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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许久，这才开口道：“看过照片和视频，您应该发现了，您和我外婆长得一模一样。不只是容貌像，性格也有些相似。

有远见，做事果断干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们就是同一个人，您随我一起在那个世界重活一回，您只是还没有恢复那边的记忆。”

春晴说到这里，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她想外婆了，更不愿意用外婆说谎。

她深呼吸平息情绪：“您是知道的，我原本的性格懦弱，夫君死在新婚夜，我想过逃回春家村，也想过给夫君殉情，博一个好名声。

可我胆小，我害怕，我不敢，也舍不得您为我伤心。

我忍辱偷生地活着，在郑家的日子真的很艰难。

嫂子时刻打着我嫁妆的主意，大伯哥觊觎着我的身体。

没多久又逃难了。

大伯哥欲强占于我，我不从，他便把我推下悬崖，杀人灭口。”

“那个悬崖好高好陡，崖底全是乱石，我摔得头破血流，浑身好疼啊，我以为我活不成了。”

萧老太太听到这里，拍案而起。

她又怒又气又心疼：“他们怎么能如此对你！”

春晴开始讲述，她在现代，作为春晴的短暂人生。

她在人生的结尾处，做了小小改动。

她不是穿书来到这个世界，而是在失去外婆后，伤心过度，觉醒了这一世的记忆，带着外婆留给她的空间灵魂归位。

春晴苦笑一声：“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春四娘，还是春晴。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只是一场梦，只要醒过来，我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有时候，我又觉得两个都是我。

都是被母亲抛弃，都是外祖母疼我、宠我，将我养育成人！

一出戏，换了个戏台，继续上演罢了。”

萧老太太突然问她：“在你心里，把我当成什么人？”

是最亲的外祖母，还是对外婆的移情？

春晴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才道：“我不知道，我也分不清楚。

您知道的，凭我现在的本事，即使不依靠任何人，都能过得很好。

但是我放不下您。

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你们其实是一个人。否则，没有人能幸运地，两世为人，都能遇上疼爱她的外祖母。”

对着外婆的脸，春晴做不到乱瞎话糊弄！

萧老太太听得心里酸楚。

春晴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我能交代的都说了，是死是活，您就给句痛快话吧。也许死后我还能回到那个世界，只是……那边已经没有外婆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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