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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骑士16（第3页）

“这位小姐，您身前的城堡是禁区。”

“哦，那我后退就是了。”

黑幕

守卫下意识避开少女的直视，当他把视线重新聚焦在少女身上时，发现自己正呆站在她的背影后，目送她进入城堡。

“喂，你得向我解释解释。”守卫三步并两步来到少女面前，手中长剑顺势斜拦住她。

“先收起你的傲慢。”少女抓住守卫的手，将本横向的剑刃指向自己道“看看你国都的人民，大都眼神涣散，依靠同一发配的营养液为生。这样真实的活在幻觉中可不是每个人都意欲的选择。”

黑幕

守卫长臂挥开少女，剑锋直向她的喉咙刺去。

少女的身体如流沙崩塌，守卫回神之际只觉手中长剑忽的其重无比，接着，剑刃穿过守卫的大腿化为流沙消失于地面。

白幕

宫殿上方的曜日突然被邪风刮来的乌云遮蔽，传来充满威严的沙哑女声。

“给我把痛憋在心里，敢发出声，我就要了你的命。”

守卫听罢赶忙双手捂住嘴，快要昏厥过去。

“这里是我的领土，你们的统治者在碎片中位于我之下。现在她感知到我的到来却用一个城堡来敷衍我。这城堡的障眼法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不过你依然可以囚禁你自己，卑微的你自己。”

黑幕

“主人，万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呢，在南国的天界之上。”

“那里离天还很遥远，我们只是擅长欺诈术与障眼法，再利用了南国的那座高山，嗯，高达万米的爱丽丝之山。”

“主人，那些神迹，为什么要看上去有些自谦过头的词汇代替呢？”

“看，语言本身就是一种欺诈术，我是指科学外的方面，之于日常，情感，甚至哲学。语言充满欺诈性，即使如何同感，也不会有两个人对于一个词汇的感受，在任何情境下的感受一模一样，将这些词汇组成句子，自然毫无真诚可言。”

“主人，这似乎有些苛刻。但我心中对主人的忠诚，也许和主人理想的不尽相同，比如说对于观点的分歧，对于任务执行的过程之类的。”

“哦，我一点也不在乎这种连欺诈都算不上的雕虫小技，内心的圣洁美好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行动将毫无意义。相反，如果你一直强调自己没心没肺，喜欢寻花问柳，逍遥自在而一点也不顾及我这个主子。但是你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可挑剔的，如此也罢。”

“违心的去做一些事，这不才是真正的欺诈么，我的主人。”

“所以你可以一直骗我，一直违心，我说了我只在乎你做什么。”

“也许你充满自以为的美好，但所作所为不合我意，那这又有些什么价值呢。”

“我知道预期是所谓智慧的重要部分。不过我已经心生厌烦，万年之后你或许也会这么想，但总而言之你依旧是我的仆人就对了。”“还有那些我看不惯的人，我是这个星球的王，自然要让他们吃尽苦头。”

“你会成为暴君的，主人。”

“不，不，据我所知，我在这星球看不惯的存在就是我自己，不，应该说是我的碎片，你也是我碎片的一部分，你的家园，西部联合国被北部和东部联合国搞得稀烂，不过我已经把你们国家象征性的东西保护好了，这是为了你归位于我。”

“主人的意思是，我们本为一体？”

“事实比这要复杂的多。对了，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万年来，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看着自己，并且越看越不耐烦。”

“走吧，去把我的另一半找回来。”

白幕

“你并不像经历万年沧桑的智者，更像是浮躁的迷失者。”

“你知道的，科学的步伐已经恐怖如斯，那是对现世世界的探索，那是每个时段中，最真实的现实。哲学的思考者固然没有将一切思考寄托于直觉中，但他们缺乏太多对于这些现实的理解，这是那些专攻于某一领域的科学家也无法做到的，而哲学又想将科学所诠释的一切事实，并向外无限拓展追寻那本质。就如同古代的失心者追寻他的主一样，通过牺牲自由来换取安全感，通过解释世界换来无尽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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