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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2页）

“既然这么简单，不如你来做？”秦洛闻语气平淡，目光直视着白晴晴，“保证数据准确，条款无误，不出一个错误，有问题吗？”

最后几个字落下时，白晴晴的脸色比哭还难看，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瑞桥注意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白晴晴此刻正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四处寻找着能够帮她解围的人，却绝望地发现费雪在这时巧妙地避开了她求助的眼神。

“白晴晴，”秦洛闻秦洛闻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诮，“部门任何人的工作能力都自有上级评判，轮不到你在这里嚼舌根、搬弄是非。”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办公室，所到之处，键盘声和翻页声便突然变得格外响亮，而此时白晴晴已经退到了她的座位旁，像是要把自己藏进椅子里。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说闲话，”秦洛闻的声音秦洛闻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训斥意味，每个字都清晰地钉在所有人耳中，“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本职工作上，免得……”他微微停顿，目光意味深长地在白晴晴身上停留了一瞬，“真的拖了部门后腿。”

转向费雪时，秦洛闻的语气更加生硬，带着一丝质问：“费组长，这么大的工作量，为什么只安排一个人？还是个刚入职的新人？”

费雪霎时有些慌乱，声音略显嘶哑：“这个……是我考虑不周。”

“那就请费组长，”秦洛闻微微点头，语气不容商量，“现在立刻重新安排。”

这句话让费雪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她环视办公室，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威严，实则底气不足：“那……谁能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和林瑞桥一起，尽快完成这批合同的核对工作？”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低着头，仿佛突然对显示器或文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林瑞桥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费雪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这种局面早有预料，或者说，她潜意识里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她刚要开口，一道清晰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我来负责这部分工作。”

林瑞桥惊讶地转头看去，只见陈秋莹神色如常地合上了面前的文件，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正我对去年的合同也比较熟悉，应该能快点完成。”

……

总裁办公室内，程时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前，正在审阅文件，他眉头微皱，钢笔在某处划下标记，似乎对内容不太满意。

敲门声响起，秦洛闻走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忿：“程总，法务部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程时抬眼，目光如同利剑出鞘，直指问题核心：“说说看，法务部的人都是怎么为难她的？”

“刚到法务部门口，就听见里面吵起来了。”秦洛闻详细地如实汇报，“我按您的要求，先站在门口听了会儿，看事情到什么程度，才知费雪给她安排了几百份合同，要求一天内完成核对。”

“还有个叫白晴晴的，”秦洛闻继续说道，“把她面试时的薪资要求，当做笑柄在办公室传播，故意挑起同事间的矛盾。”

程时眼神一冷，手指轻叩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他没有说话，但周身的温度仿佛骤降，显然在压抑着怒气。

“不过程总放心，”秦洛闻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语气平稳地补充道，“法务部的人我已经敲打过，也明确警告了费雪和白晴晴的行为，相信她们以后会安分守己一些。”

程时点点头，目光却落在窗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了。”

秦洛闻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程总，您为什么不亲自去法务部一趟呢？这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由我出面的话，性质就变了，我不想让她为难。”办公室里的阳光似乎凝固了一瞬，程时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克制。

秦洛闻观察着程时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我知道夫人想在公司保持低调，不想暴露你们的关系，但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受这种委屈……”

秦洛闻欲言又止，他知道有些话不该多问，但又实在为林瑞桥感到不平。

程时听到“夫人”两个字，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洛闻，有些事情，你并不了解，我和她……现在关系比较微妙，她更希望我们之间保持距离，尤其是在公司里。”

秦洛闻神秘兮兮地凑近程时，压低声音：“程总，恕我冒昧，我有个问题憋在心里……”

程时放下钢笔，抬眼看他，语气平静得有些过分：“说。”

秦洛闻搓搓手，一脸“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您和夫人，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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