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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宝贝哥哥嗯好美好舒服乐死我了”最后,凌君毅插得兴起,就势抱起她的屁股,使她伏在地,一阵狠狠抽送,干得小蕙声声浪呼,又经过一会,小蕙终于瘫痪了。
接下来的是小虹,她一手攥住宝贝,不住地在自己的**阴核上磨擦着,一缕缕**黏满了整个的**。凌君毅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泼辣、开朗的性格和那其浪无比的小**,于是,他沈着的小声说道:“我们换个姿式,来,你侧身躺下,我在你的背后。”说着,让小虹屈腿躺下,自己也侧身,握住宝贝,对准**,大擦大磨起来。右手也狠狠的抓揉的她的**,只抓揉了一会,**又流了出来,凌君毅顺势将**顶住了阴核。
“哟!痒死了!酥酥的。”只酥得小虹吃吃地笑了起来,随着,她急火火地把**往**顶去,想解决洞里的酥麻奇痒,可是凌君毅就不让它进去。这时,小虹使劲地上下窜动着屁股,他仍是躲躲闪闪,这样几次挑逗,只觉得下面的**,又涌出了**。她感到慾火难耐,心中的酸痒,越加强烈。她将**再一次凑了过去,用两片**,含住了他**,心中一阵欢喜,便用力的磨搓起来。
凌君毅感到像有一团火,一股热流包围了**,使他也酥痒起来,于是,屁股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她感到**里,像插进一条烧红的铁棍,而且又粗又长,直达深处的穴底。她不由地一颤,**里的**,更如春潮泛滥一般,沿着穴缝直流而下。凌君毅被那窄窄的穴孔夹实了宝贝,在用力**,开始产生一阵阵酥爽,直传到心中。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摇晃着自己的屁股,一个向后挫,一个向前顶,直乐得小虹口里含混不清地叫喊着:“哎呀哎呀好人我的心肝被你被你弄得弄得好爽好厉害乐死人家了我”凌君毅听着她的娇喊,便低声说道:“我的宝贝,你的**好紧,插得我,好酥,好痒,好麻。”“喔,你又流浪水了吧?这么多,哈哈哈,把我的腿也搞得**”小虹娇声浪语地道:“你也快乐吗喔,这下插得好深好爽。”两人上边说,下边干,而且**得速度更急、更快、更稳了,直插得**滋滋大响。
“哎哟,好人哪我痒死了我**被你插裂了喔痒死了使劲用力顶啊啊好”凌君毅那大宝贝,并没有直插直抽,而是上下左右地乱闯,在**的鲜红嫩肉上翘动磨擦。他那浓密的阴毛,在抽送的同时,不停地刺激着穴唇和穴核。这种双管齐下的刺激,更使小虹乐得怪叫,**又一次冲撞而出。她的后背紧靠着他的胸膛,她美爽地闭上了双眼,两片枯乾的香唇微微地启开,一条香舌不断地舐着自己那乾燥的咀唇。
“美死我了你的太长太大我死了也不冤了喔好爽”小虹咬牙狠劲地让**把整个的宝贝一下吞下,她往后挫着屁股,这样她才觉得全身涨,心灵充实。全身热得发烫,**痒得透体。无法形容的快感使她紧张,又放浪。她梦一样的呻吟,蛇一样的扭动,使宝贝插入**更加深处。她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无法表达甜头,太舒服、太愉快了,使她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这种昏迷,好像神仙飘荡在云中。
“喔好人我我**顶漏了漏水了”接着是“啊”的一声怪叫。娇躯乱颤,一股透顶的快感传遍了全身,只见小腿乱蹬,玉臂乱舞,昏迷过去了。凌君毅并没有终止**,而且是放慢了速度,缓抽慢插,每次顶穴到底。经过一段歇息,她本能地向后顶着、顶着,急促地娇喘,美丽的脸蛋,又出现了满足的表情。
“好好人啊唔我会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唔”凌君毅又是一阵急插猛闯,次次一插到底,**中**如山洪爆发,往外喷涌,两腿缩张,全身蠕动,血液沸腾。
“啊我不能动了喔又来劲了又痒好舒服哎唷乐死我了你别插了真要了我的命了啊好哥哥小虹受不了”**长流不止,小虹讨饶不已,凌君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将小虹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亲吻着,低声他说:“小虹,我的好妹妹,好好休息吧。”“啊”的一口长气,小虹满足地滑落一旁。小玉怯怯地坐到了凌君毅面前,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肥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进了他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
凌君毅迷了,醉了,呆了,傻了,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淫邪的秋波和挑逗的慾火。
就在这一刹那,小玉灵敏地感觉到,他的宝贝正顶在她那**的下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挑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在**的附近,发射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网路,又被少女的身心所接收。一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宫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大小**,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棒硬的**凌君毅并不急于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以充满情慾技巧去触摸她那鼓涨丰满的**。她迁就他,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乳,又揉右乳,直揉得小玉,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凌君毅边揉弄,边欣赏少女禁区的各个部位。她的**,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于肥腴、丰满,把肉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她的阴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突出的阴蒂,高悬在肉穴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粉妆王琢,柔细光滑,十分迷人。凌君毅忘情地在她的**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呀,真舒服。”小玉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
凌君毅很快发现,她的**一时变得那么肿胀,那么坚挺。纤细的腰肢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庄着他那最敏感的,粗大的,挺实的宝贝。凌君毅的血液,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
这时,小玉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的唇边,好像有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穴。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一把抓住了那又粗又长的宝贝。凌君毅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挺起,而小玉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小玉握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滋”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炽热而紧凑的**,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拚命的扭动,连接宝贝的小腹也同时狠狠地上顶着。凌君毅紧紧地搂着小玉的细腰,小玉则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
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小玉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小玉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
凌君毅见小玉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小玉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着身,躺在长长的绣花枕上。凌君毅一口气一连猛插猛拉,近五、六十次,直插得小玉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后背,呻吟连连不断的发出。
“啊啊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好少爷好哥哥小玉爱你”小玉一阵抽搐,只觉得他那粗大的宝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阴穴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宫,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哥哥小玉好快活我还要”小玉眯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凌君毅一连活动三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我受受不了不要丢精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这时的凌君毅,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甘休,他依然不停地**着,而且越插越深入幽境,直插得**紧紧的收缩。**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她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
“哎呀少爷我要丢了丢精了再等一下”凌君毅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小玉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停止吧”不到一柱香功夫,小玉流出了几次阴精。从开始到停止,凌君毅不停地狠顶,或慢插慢拉,或猛抽猛拉,而小玉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着,美爽之极。
“啊爽呀美呀乐呀嗯大宝贝哥哥啊花花心又又再颤动了嗯小玉的小**好舒服哦嗯哦好哥哥你的大宝贝让妹妹忘不了啊嗯完了又又要出水了我的好少爷啊快快把大宝贝抵抵住穴心上喔我不行了”声音一落,果真一股热腾腾的阴精,如山洪暴发般直冲着凌君毅的**,而小玉也趴倒在床上了。凌君毅顺势的压在小玉的背上,整只大宝贝也泡在她的**里,沸腾的阴精泡得大宝贝发麻,令他不由心头发颤,凌君毅明白自己也快要**了,他把小玉翻身,重重的又将宝贝插入她的**里,把宝贝猛往穴内插,让**陷入花心里,然后如摇筛子般的猛摇着屁股。小玉再度受到重插猛刺,**有点受不住了,直喊着求饶。
“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让人家休息一下嘛嗯嗯**真让大宝贝哥哥给给插破了嗯嗯好好痛啊好哥哥停停止啊嗯嗯”凌君毅正在兴头上,喘气的说着:“小玉我的好姑娘我的好妹妹妹我要射了快快用你的**用力挟啊快快啊”“少爷好哥哥你射进小玉的身体吧小玉要为哥哥生儿育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发泄,小玉提起精神配合着凌君毅的动作,每当大宝贝插进时就挟紧穴肉,让他得到快感。凌君毅突然身子起了一阵冷颤,阳精就如盲人打靶似的,吱吱地射向花心。小玉的**,被这股浓浓的阳精烫得花心大开,嘴巴张的得大大的直呼。“哦好哥哥啊好好烫啊嗯嗯烫的妹妹的花心好好爽唷嗯哦人家又又流出来了”两人同时地泄了,也紧紧的搂抱一起,互相伸出舌头相吻着。由于激烈的运动,小玉面带倦容,动作一停,喘息片刻后,不知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而凌君毅却在稍微休息片刻之后,重新抖擞精神,与小翠、小倩、夏莲、春兰、小梅、小蕙、小虹等女再战,这一夜,直战到天快亮的时候,众女都无力再战,众女才满足的拥着凌君毅沉沉睡去。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自然也是夜夜**,明丽珠、方如苹、唐文卿自然是日夜痴缠着凌君毅,而小翠、小倩等女也不时的献娇献媚,凌君毅是享尽艳福。但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德非常快,在一天的清晨,凌君毅和方如苹正在和众人道别。
唐老夫人对方如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般任性,出门怎好连娘都不告诉一声?好孩子,快回去,你既是偷跑出来的,乾娘也不好留你了,君儿还是先护送她回去再办别的事去。”方如苹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大哥不用送我,我只去和娘说一声,再来看乾娘。”唐老夫人摇摇头,轻轻叹息道:“看来你比大丫头还要野,真是个野丫头。”凌君毅朝唐老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娘,君儿要走了。”唐文卿、明丽珠、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十女听说凌君毅就要走,眼圈不觉一红,粉脸上也登时流露出黯然之容。
唐老夫人点点头,方如苹走到唐老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唐老夫人说道:“孩子,你回去,可别忘了代老身问候你娘呀。”方如苹站起身,道:“多谢乾娘。”唐老夫人又叮咛道:“你路上要听君儿的话,莫要使小性子,乾娘看得出来,你娇纵惯了。如今这一带路上,有不少武林中人来往,你不可太住性,还是让你君儿送你回去的好。”方如苹道:“乾娘放心,我都听你老人家的就是了。”凌君毅和方如苹别过老夫人,明丽珠、唐文卿和小翠等十女一直送出大门口,巴总管早已命人在门口准备好马匹。凌君毅回身道:“珠姐姐、卿妹妹,小翠、小倩、小虹、小玉、春兰、夏莲、小梅、小蕙,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我一办完事,立刻就来找你们,你们也要多保重自己,照顾好娘。”众女都是眼圈通红,唐文卿道:“君哥,你要尽快办完事,免得我们望穿秋水,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多多小心。”凌君毅点点头,方如苹道:“卿姐姐、珠姐姐,我去看了娘,就会赶回来的。”凌君毅已从下人子中接过缰绳,跨上了马背。方如苹也一跃上马,娇声道:“珠姐姐、文卿姐组、各位妹妹,我们走啦。”凌君毅在马上道:“各位姐妹请回吧。”一面又朝巴天义、耿士贵两人拱拱手,道:“巴总管,耿副总管再会了。”巴天义、耿士贵慌忙躬身,道:“少爷好走,兄弟不送了”凌君毅一带缰绳,坐下马匹四蹄展开,当先朝山道上行去。方姑娘跟着也催动了坐骑,一面回头朝唐文卿、明丽珠和小翠等人扬着手。唐文卿目含泪水,也急急抽出一条罗帕,扬手叫道:“凌大哥,你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两匹马走得不快,但已经渐渐远去。
唐文卿合明丽珠众女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还在怔怔地望着远方,其实马上人早就看不到了。明丽珠毕竟年纪稍大,对众女道:“各位妹妹,我们进去吧,君弟弟会没事的。”唐文卿和众女这才转身向里走去。
两匹马离开吴氏别业,不多一会,已经转上大路。凌君毅回头问道:“苹妹,你家在哪里?”方如苹轻轻摇着臻首,嫣然一笑,道:“我想想还是不便告诉你。”小姑娘这是故意放刁,凌君毅道:“那么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家了?”方如苹悠然道:“谁说要你送我回去了?再说目前也不想回去。”凌君毅听得一怔,道:“你不是说要回去探望令堂吗?”方如苹道:“我想想,又不想回去了。”凌君毅道:“那你要到哪里去?”方如苹凝眸望着他,问道:“你呢?”凌君毅道:“我?”方如苹轻轻嗯了一声。
凌君毅道:“我说过另外有事去。”方如苹美目一睁,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凌君毅道:“这个如何使得?”方如苹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知道,你要去追查眇目人送的那件东西,我也要去。”凌君毅摇摇头,道:“不成,江湖险恶,实不宜你们姑娘家行走,你第一次中了眇目人的迷香。第二次被唐七爷擒住了当人质,这两次教训,你应该记得。”方如苹哼道:“那是我没留心,才着了他们的道儿,唐七爷手下的四个人,还不是全被我打倒了?”凌君毅道:“好苹妹,你还是回去的好。”方如苹瞧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呢?”凌君毅道:“你跟着我,我怕万一照顾不周”方如苹咭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换成男装,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兄弟,亲兄弟,什么都可以。”凌君毅听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要我跟谁去说?”方如苹双眉一挑,喜道:“你答应了?”凌君毅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方如苹满脸欢笑,喜得在马上跳了起来,说道:“凌大哥,你真好。”两人赶到寿县,方如苹兴勿匆地在街上买了几件男人衣衫和靴帽摺扇等类的东西。凌君毅因这一路上都未发现有金老爷子门人的暗记,显然那眇目人并未从这条路下来,因此他仍想赶回太和去。两人离开寿县,走没多远,就有一片树林。
方如苹叫道:“大哥,你等一等,我到树林子里去换件衣服。”说完,不待凌君毅答应,就飞身下马,提着一大包东西,匆匆朝林中奔去。
凌君毅摇摇头,只得停了下来,牵着马匹,在林前找了块大石坐下。不大一会工夫,方如苹已换了一身男人装束,身穿青衫,足登薄底粉靴,一手接着摺扇,走了出来,喜孜孜他说:“大哥,你看我像不像?”凌君毅看她换了男装,真像一个粉装玉琢的佳公子,只是人嫌矮小了些,不觉颔首笑道:“像是像,不过看来最多只有十六岁。”方如苹抿抿嘴,笑道:“只要像就好了,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咯。”凌君毅笑道:“刚说你像,你就抿着嘴笑了,你几时看到大男人笑起来抿着嘴的?”方如苹立时放下手来,说道:“大哥说得是。”凌君毅道:“现在不要再一表三千里了?”方如苹脸上一红,含羞笑道:“你又取笑我,如今我换了男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兄弟的好。”凌君毅道:“那你就得姓凌。”方如苹道:“姓凌就姓凌。”话出口,突有所觉,羞得娇贾红到脖根,低下头去,跺跺脚道:“大哥,不来啦,你取笑我。”凌君毅笑道:“我几时取笑你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在路上既以兄弟相称,我叫凌君毅,你也该取个名字,叫凌君甚么的”方如苹忽然美目一睁,介面道:“凌君平,好不好?”凌君毅点头道:“好,君平,这名字不错。”方如苹挑着眉毛,嫣然笑道:“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凌君平了。”傍晚时分,赶到正阳关,就在镇外一处墙角上,凌君毅发现有人用木炭画了品字形三个圆圈,右下角一个圆圈,略呈橄榄形,这正是金鼎金开泰和他约好的记号。凌君毅看得暗暗一怔,忖逗:“金老爷子亲自赶下去了。”原来品字形三个圆圈,作橄榄状,暗示由左方来,向右转弯,尖端指向南方,是往南去的。
凌君毅在马上仰头看了看方向,暗自盘算,金老爷子从太和来,正是在正阳关的西北,到了正阳关向右拐弯南行,正是去六安的大路。那么金老爷于是朝六安方面下去的。方如苹看他忽然停马,接着仰首望天,半晌沉吟不语,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呀?””凌君毅“哦”的一声,追:“咱们走。”本来正阳关是一处镇甸,这时该是投宿的时候。但凌君毅话声一落,立即掉转马头朝大路驰去。方如苹催马跟了上去,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么?”凌君毅道:“我看到金老爷子留的暗记,他已经亲自赶下去了。”方如苹问追:“金老爷子是谁?”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就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方如苹道:“他和你约好的?”凌君毅点点头,只是催马赶路。一阵急驰,差不多赶了三四十里的路程,果然每逢岔路,都有金老爷子留的记号,赶到天色全黑,已经到了迎河。这里只是二个小村,乡村地方,习惯早睡,灯火全熄,别说宿头,连吃的东西都买不到。凌君毅在路旁停住下马,歉然道:“为了赶路,今晚连宿头都错过了,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附近人家敲敲门看。”方如苹嫣然笑道:“天色已经黑了好一阵子,附近居民早就睡了,不用再去惊动人家了。我走的时候,乾娘在包裹里,给我用荷叶包了一大包肉饼,足够我们当一顿晚餐,吃饱了,索性趁着月色,再赶一段路程。”凌君毅笑道:“娘对你真好。”方如苹一跃下马,抿抿嘴,轻笑道:“那也比不上乾娘对你好,俗语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只要丈母娘看中意了,比乾娘好得多。”方如苹一面说着,一面已从包裹里取出一包荷叶包着的肉饼,凌君毅笑道:“兄弟,你已经两次抿着嘴笑了。”方如苹“啊”了一声,玉手一抬,又朝朱唇抿去,接着低笑道:“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起过,我有一个表姐,长得像天仙一般,她一颦一笑,又甜又美,我这个抿嘴的习惯,就是跟她学来的。”凌君毅道:“我没见过你表姐,但你生来天真,娇憨,笑起来抿抿嘴,更是娇美动人”方如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娇靥红晕,似羞实喜,不自觉又抿抿嘴追:“真的?”凌君毅道:“但你现在穿了男装,就不能时常抿嘴,叫人一眼就看出你娘娘腔来。”方如苹点点头,望着凌君毅道:“大哥,这样好不?以后看到我再抿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就会警觉了。”凌君毅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看你抿着嘴笑,那有多美?我还忍心狠狠地瞪你么?”方如苹芳心甜甜的,但她故意小嘴一撅,嗔道:“不来啦!你又取笑我了。”一会工夫,两人已把一包肉饼吃完。
凌君毅丢去手上荷叶,说道:“这肉饼做得真好,皮薄馅多,味道鲜美。”方如苹“咭”的笑道:“这肉饼是文卿姐姐做的,我也帮她做了几个,只是笨手笨脚,怎么也做不好,你吃到皮厚馅少的,那就是我做的了。”凌君毅道:“皮厚馅少,也有一种好处。”方如苹道:“什么好处?”凌君毅道:“只有皮厚馅少的,才容易吃得饱。”方如苹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又取笑我了。”站起身,拍拍马头,回头道:“吃饱了,可以走啦,前面隐贤集,有一座王氏饲堂,地方很大,我们可以在那里歇足,等天亮了再走。”凌君毅望了她一眼,奇道:“你如何知道的?”方如苹甜甜一笑道:“这条路,我走过一次,自然知道。”两人跨上马,又赶了二十来里路,才到隐贤棠。这时已是初更时分,找到镇甸西首,果然有一座王氏饲堂。两人把马匹拴在饲堂门首,然后纵身进入围墙,越过天井,进入大殿,看这饲堂,王氏在此地显然是个大族,殿上打扫得甚是乾净。
凌君毅目光环顾,缓步走到大殿右角说道:“兄弟,现在差不多已是初更光景,快些静坐调息,养好精神,明日一早,就要赶路。”方如苹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偌大一座大殿,阴森森的,未免有些胆怯,凌君毅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方如苹道:“明天中午,我们在马头集打尖,傍晚前,就可赶到六安城,那就可以好好睡一晚了。”凌君毅道:“这两天,也许可以赶上眇目人。我非得瞧瞧,他们行动这般神秘,传送的究是什么东西?”方如苹道:“那眇目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凌君毅道:“不,那死了的眇的是左眼,如今那眇目人眇的却是右眼。”方如苹好奇地道:“他们为什么老是用眇目人传送东西呢?这中间也许有什么缘故。”凌君毅没有作声,忽然轻如狸猫,一跃而起,低低说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躲一躲。”方如苹根本没听到什么,还待再问。凌君毅低喝道:“快上去。”抱住方如苹,人已往上纵起,轻轻跃上横梁,一面低声道:“咱们躲到匾后去。”方如苹被他抱在怀中,但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一下子便闪入匾后。每一座饲堂,都有许多匾额,什么“进士及第”、“魁元”、“殿元”、“翰林”等等,只要子孙有了功名,祖宗面上,也增了光彩。他们隐入横梁上一方上书“殿元”的匾额之后,刚刚藏好身子,果然听到大天井上有了声音,那是脚步声,-阵沙沙步履声,朝殿上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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