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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听说傅氏在寿松堂一夜未归,卫萱和卫谨忙早早的去给徐氏请安,只见傅氏一脸憔悴,徐氏倒是睡得香甜。
过了片刻,孙姨娘和袁希然竟然携手而来,傅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是想到袁希然的院子和孙氏的离得近,倒也没有多想。
等众人到齐,徐氏方才缓缓醒来,看着一屋子的人,她心下倒是满意。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受的磋磨多,到自己的时候愈是喜欢看大家围着自己转。
徐氏瞥了眼傅氏苍白的面孔,冷冷讥讽道:“不过是伺候了我一夜,就做出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不想伺候老婆子就赶紧回去吧。”
傅氏闻言脸色一白,身体差点不稳,她不知道徐氏哪里来的火气,只能默默咽下笑道:“能伺候母亲是儿媳的本分,儿媳不累。”
徐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由她伺候着洗漱。孙氏见状笑着说道:“老太太昨个说喜欢表姑娘熬得甜粥,今天早上我特意寻了表姑娘做了您尝尝。”
孙氏说完就让身后的小丫鬟将食盒提了上来,徐氏眼里浮出一丝笑意,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就让孙氏和表姑娘来伺候我吧,儿媳妇,你看可好?”
傅氏看了眼袁希然,见她对自己微微点头忙应是。卫谨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傅氏,心中五味陈杂,这样看来是她们已经联合了吗?
“母亲,你好点了吗?”回了褚玉轩,卫萱和卫谨扶着傅氏坐在暖榻上,给她背后放了一个猩猩红的迎枕问到。
“老太太也太不心疼人了,明明我们都在旁边非让太太一个人伺候,一会喝水,一会起夜,折腾个半宿。”木香心疼的给傅氏端来热水,给她洗手。
“木香,噤声!”赵嬷嬷脸一沉说道,木香看着傅氏淡下来的脸倒也不敢多言,但是不用她们说,卫谨也知道傅氏会受到什么样的磋磨,这时候卫萱应该也知道了吧。
虽然知道老太太不喜欢母亲,可是却没想到徐氏对傅氏这么狠心,卫萱心里难受,只能帮傅氏按摩着胳膊,傅氏看着两个贴心的小棉袄,倒是满怀欣喜。
卫柏顺带着卫柏远过来给傅氏请安用过早餐后就去了学堂,卫萱帮着傅氏处理家事,卫谨自己去找了袁希然。时到今日,她想知道袁希然自己的态度。
“谨儿过来了,坐。”卫谨到了碧云居看袁希然正在专心致志的绣着帕子。
“我想表姐这里的吃食了,所以自己过来了。”卫谨一脸天真的说道。
秦嬷嬷忙将早上做的梅花糕给端了上来,本来她也想让自家姑娘先去拉拢一下卫谨,于是就试探问到:“谨姐儿这么喜欢你表姐,让表姐留在你家里好不好啊?”
“表姐是想留在我家了是吗?”听到秦嬷嬷的话,卫谨拿着糕点的手一顿,抬头盯着袁希然问到。
袁希然脸色一红,不自在地强笑着说到:“谨姐儿觉得好吗?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天天陪你玩了。”
“不好。为什么呢?是我母亲对你不好吗?还是傅家对你不好?”卫谨直直的瞪着袁希然不甘心的问到。
秦嬷嬷和袁希然面面相觑,在她们看来,卫谨是最不可能反对她们的那个人,卫谨应该是最支持的那个人。
“我也只是想有个落脚的地方,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袁希然团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嘴唇说到。
“今年我也七岁了,还有什么不懂的。表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的。”卫谨不甘心的问到。
“你们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我感激傅家老太太为我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袁希然一脸惨然,将自己的处境说了一通。
卫谨听完闭了闭眼,原来这才是袁希然成为父亲良妾的原因吗?
“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只会更照顾你们,我一定会帮衬姑姑的。”袁希然一把抓住卫谨的双手着急的说到。
“你不配叫母亲姑姑。”卫谨冷冷地说到,转头走开。
“谨儿!”
看着卫谨决绝的背影,袁希然眼里的泪珠控制不住滚了下来。
“姑娘这是何必呢?又何必和一个小孩子说呢?”
“嬷嬷,我已经对不起姑姑了,也对不起傅家老太太,提前让谨姐儿和她通个信也好,我没有脸自己去说。”袁希然拭去眼角的泪珠说到。
此时的卫谨满心愤怒,却又觉得荒谬悲凉,她到底该怎么制止这场悲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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