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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张爷（第2页）

不能倒下，他心底一个声音响起，丹田处能量瞬间激发，他清醒了过来。原来，神龙传给自己的慧眼，也就是透视眼是真的，只不过好像是需要能量支撑。也就是说，能开多长时间透视，取决于自己的功力深浅。而且，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掌控，刚才完全是在无意之中开启的。不去想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天多赚点钱，晚多修炼一会儿。干点什么呢？手艺，没有。经验，没有。本钱，更没有！打小工，等不到人家发工资。种地，等不到收获。唉，看来干什么都不能急功近利啊！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可是现实摆在那里啊。就自己家里的这种情况，要想把大学读完，基本要靠助学贷款了。就算贷款，也只能贷学费，生活费怎么办？父母不会闲着，但他们的年龄和身体状况，能保证他基本生活就不错了，别的想都不敢想。妹妹已经初三，来年中考。他不得不急功近利呀！还是出去走走吧，待在屋里能有什么办法？

他一边想一边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老张头的小院门口了，他俩可是忘年交。原因很简单，文涛对过去的事情感兴趣，老张头善谈，没有多少文化，却不知道那里听来的那么多奇闻趣事。文涛从小喜欢来这里，听老张头在哪里云山雾罩侃大山，还听得不亦乐乎。现在想来，他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来这里听故事的现在越来越少了，都忙着干自己事了。回到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玩手机，谁还出来听老爷爷讲故事呀？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老张头，张爷爷年纪大了，越来越啰嗦了，重复的次数越来越多再没有新意了。

文涛还是经常来，到县里读高中后回来次数少了，但每次回来还都来看看这个外姓爷爷，人都说他和老张头比自己亲爷爷都亲。其实也不确切，因为文涛的爷爷和张爷爷原本就是非常要好的哥们，他们都爱文涛。三年前，文涛的爷爷去世了，文涛对张爷爷又有了特殊的情感。

“爷爷，张爷，在家吗？”

“谁呀？”一个少气无的声音从屋里响起。不对啊，这个点了，张爷还没起床？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老爷子虽然是个孤寡老人，可是多年来一直是早睡早起，坚持锻炼的。

他急忙推开门：“张爷，是我！”

“唉，涛涛啊。”

“您这是？”

“老了，不中用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说的啥呀？”他摸了摸张爷的额头，很烫，发烧了。“您等着，我给您找点药，不就一个感冒发烧吗？”

不对，当他把药递给张爷的时候，透视竟然再次开启。仅仅几秒的时间，又自动关闭，这次没有产生眩晕感。就这几秒钟，他也看出了一点门道。毕竟作为一个优秀的高中生，对人体的器官还是有点了解的。老爷子的确是老了，各个器官都趋向老化，缺少生机，血管也堵了。按照文涛领悟的那一点点神龙传承的医学知识，如果不采取措施，老爷子的确没有多长时间了。要治疗，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老爷子显然也没有去大医院的经济条件。怎么办？这些事情，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管，良心怎么过得去？针灸推拿什么的，他现在也没有领悟，那就用药先滋补一下吧。药材，其实这一代并不盛产，普通的倒是有一些，也不多。不过，野生首乌还是有的，他决定去挖一点。

说干就干，他看着张爷喝完药躺下，拿起锄头就往头道沟走去，那里有野生首乌，村里人都知道。也就两三里的路，对于现在的文涛来说，就跟玩似的。扑扑楞楞的，那是什么？哈哈，野鸡！太好了，这玩意儿现在不多见了。他刚记事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后来慢慢少了，最近这几年又有了，大约是农药用少了，环境改善了吧。要说环境，那还是不能和以前比。别的不说，头道沟里，那是一条河的源头，过去很多泉眼，现在不剩几个了。河沟里原来有水，有鱼虾、螃蟹、老鳖，他小时候还去捉过呢，现在早干了。

文涛抓起一块石头，朝着野鸡的位置扔了过去，那只鸡咕咕叫了两声倒地了。嘿嘿，这准头也提高了。野生首乌炖野鸡，原生态的药膳，给老头补补，自己也打打牙祭，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三个小时之后，爷孙俩打着饱嗝聊了，好不惬意。

“你这首乌是买的？”张爷爷问。

“买的哪有野生的好，我在头道沟那里挖的。”

“那地方，一个人不要去，危险。”

“有啥危险的，又不是深山老林。”

“唉，其实也没啥，这么多年了。”

“爷爷，您好像？”

“好吧，就和你说了吧，那里有大蛇，比碗口还粗，吓死人了。”张爷说着，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真的假的？”

“废话，当然是真的，亲眼所见。不过，现在可能没了，那时候那里水多，树多，草深，人也少。”和张爷爷在一起时间久了，他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吹牛。很显然，蛇是真有。

“再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呗！”

“你想听什么？”

“再讲点宝物成精的故事呗！”这是老人们经常说的，宝物到了一定的年份，就通灵了，会跑。文涛小时候最爱听这个，还总幻想着自己成为宝物的主人。长大了，他不相信了。可现在，他又信了，连神龙都存在，何况宝物成精？

“这孩子，听多少遍了，你信了？”

“没法不信，您不是说的有名有姓的，就跟着的一样。”

“是，都这么传，说是谁谁谁家人，跟真的似的。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但我见过药材成精的，首乌长成娃娃的形状，有胳膊有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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