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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谁是谁非12（第2页）

马车到了勤政楼之下，陈玄礼跳下马车，回头看到王震也是一愣，但也没说什么，带着王震便进了勤政楼。当他进来的那一刻，李隆基、李林甫、李亨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王震立于当场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三人，三人亦是第一回见到他。

“大胆，面见圣人，竟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

陈玄礼当即喝了一声。

王震反应过来，当即面向李隆基拜了下去，沉声道：“罪人王震，见过陛下。”

李隆基见他灰头土脸，似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模样倒与王忠嗣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冷笑道：“免礼，起身说话。”

“谢陛下。”

王震这才抬起头来，又相继向李林甫、李亨二人行礼。

李隆基询问道：“朕且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被关起来？”

王震道：“回陛下，右相还没判呢。我也不知何罪，右相说我有罪，就让萧府尹把我给抓了。”

李林甫登时忍不住了，叱道：“胡说八道，你暗中与东宫往来，本相当然要审你。”

王震道：“对啊，我也是如实回答。萧府尹还没来得及审呢，他若是审了，我就有罪名了。”

李林甫道：“萧府尹按规章办事，向你询问，这是公事公办，有罪无罪，另当定夺。你说审了就有罪名，难道京兆府还会冤枉你么？”

王震装傻充愣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本来就有罪呢，早知道就不用吃苦头了。”

李隆基听他这样说，又见其灰头土脸，眉头一皱：“京兆府动私刑了？”

“陛下，你可千万不能听他胡说，动私刑这事情绝无可能。”

李林甫当即争辩起来，认真道：“可让萧炅当面作证。”

王震忙道：“陛下，右相绝无动用私刑，小人脸上身上是自己摔的，进了京兆府，也是好吃好喝住着，没有任何责罚。”

李隆基听得直乐，脸色却仍是阴晴不定的模样，只把在场的三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萧炅则是最后一个到的，进了勤政楼向李隆基行礼：“臣京兆尹拜见陛下。”

李隆基道：“萧炅，朕问你，王震在京兆狱关押中，你有无动用私刑？”

萧炅一愣，忙道：“启禀陛下，臣不敢动用私刑。”

王震转过身来，萧炅恰好瞧见了他脏兮兮的脸，像是被鞋底抽过似的，登时愣住了：“啊这——”

李隆基冷笑数声，道：“右相、萧炅，你们口口声声说没有动用私刑，那他这脸是怎么回事？”

王震闻言一骨碌地跪下，连连磕头：“陛下，小人真的没有受私刑，这是不小心摔的。”

“放肆，御前欺君，你想死么？”

李隆基登时大怒。

王震伏地不起，忙道：“小人没有骗人。”

这一幕只把李林甫、萧炅给气得暴跳如雷，他们分明没有下令动私刑，也不知他脸上的伤究竟是怎样来的。

可现在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场唯有高力士看出了蹊跷，对王震的脸左看右看，突然就笑了，低声在李隆基耳边道：“陛下，他脸上没伤。”

“是么？”李隆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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