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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龙志在五行外12（第2页）

月明星稀，青龙腾云驾雾，冲出云层，在夜空下遨游。

银色的辉光洒落翡翠林，笼罩着阴影中的林立山峦和茂密树林，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祥和而安宁。

“不仅是因为这片土地滋养着所有人，更因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铭记着过去的伤痛，时刻谨记斗争的残酷，修身养性，团结合作，互通有无。”

阴影包围中，少年看到了不远处有零落的火烛光芒，隐约能看到在黑暗中护人酣睡的屋舍楼阁，想必那就是周卓所说的晨芳园吧。

“小家伙，你的家乡呢？”

少年的眼神变得深邃，不自觉望向东边较远处的海水，地平线尽头，一抹淡淡的晨光正从海面缓缓升起。借着那微光，他能看到一抹迷雾，在视线尽头环绕着这片土地。

“我的家乡也很和平。可就像那迷雾一样，家乡之外，土地之外，还有别的土地，争斗、战火、杀戮……这些从未远离我们的世界。我很庆幸能与和平同行，但如若停滞不前，和平终会有离开的一天。”

“这就是你不惜舍身煞魔的原因吗？”

青龙的速度放缓了些，她载着少年，在这片正渐渐从睡眠中苏醒的土地上，飞舞，盘旋。

“居安思危，如果没有这片迷雾，你们中的很多人也会跟我一样。”少年并没有因为这尖锐的问题而感到不适，青龙的声音很轻柔，并没有逼问他的意思，“而且你看，如果不是煞的力量，我的朋友包括我自己，刚才就已经遇难了。”

青龙倒是没有回应他这番解释，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与那青玉巫婆的遭遇，她大概率是有助推的。

“你确实很独特。”青龙的声音稍作停顿，似乎是在回忆，“过去，我见过很多跟煞有所接触的凡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因为煞对灵魂的负面影响，而陷入了与自我意志的斗争当中。”

“鲜有人能从这斗争中获胜，即便是获胜，也只是将煞驱逐出去……没人能像你这样，不仅没有陷入混乱，甚至还能如臂使指。”

“煞再怎么难以捉摸，终究也只是能量的一种特殊形态罢了。”李前世时常抱怨运气不好，一开始他还愿意参拜神佛，可丝毫不见好转，所以往后他完全坚定了唯物主义的道路。魔法在这个世界是客观存在的且能被证实的，自然那些什么魔力、真气、煞之类的神秘能量，也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唯物主义范畴。

他很乐意以辩证思维去探究其背后的原理，而不是仅靠过去所表现出的结果来给某件事物定性、贴标签，那是迷信。

好比你带着一瓶硫酸到古人面前泼出去，人一看一瓶水居然能融化血肉，以为是什么邪术妖法，殊不知这东西其实能有很多正面用途。

一开始走了弯路，就很难再有人会去探究其背后的原理与奥秘。

“你知道吗？”青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当初熊猫人少昊走遍潘达利亚，封印了几乎所有煞魔之首，但唯独没有战胜傲慢。”

“傲慢一直在这片土地上，伺机而动，我一直都在怀疑，你是否正被傲慢所影响。”

或许，有那么一点吧……

李深深吸气，又重重吐出：“我也不确定，所以我曾跟故人立誓，在找到我身上所发生之事的真相之前，绝不动用煞气。只是……”

“世事无常，你是为了解救同伴才做出如此选择，其心可鉴，其情可明。若真要怪罪，也算我的不是。”

果然是你。

李无奈一笑：“经此一役，哪怕没有誓言，我以后也不会去动用煞气了。那黑暗力量，我虽不受影响，但我无法控制它对环境和附近的生物，乃至是我同伴的影响。”

“所幸有您帮助，遏止了煞气对那片土地的腐化……只是往后，您肯定不会随时都在，若是因我造成更大的祸事，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玉珑没有否认少年所描述的可能性。

青龙寺的考验，她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异乡人并没有被煞所折服，她暗中撮合对方与青玉巫婆的战斗，更多也是为了让对方真正意识到煞的可怕之处。

所幸，一切发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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