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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亦正亦邪谁定夺4（第2页）

“这孩子刚经历这些，他需要时间恢复，我答应你，最迟明天正午，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安心。”

话说到这份儿上，卢山自不会紧逼，眼看身边人也都默许，他爽快点头，一边安排人遣散围观者，一边独自上前。

“现在能回答我了么？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长老停在李的面前，刻意压低声音，提出了那个困扰大家三月有余的问题。

“我是人类，来自异乡。”李躬身致意，言谈举止间，那迷茫淳朴的少年气，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福伯都因为他的变化，而不禁以担忧的目光看向他。

“贵村收留多日，李某感激不尽。若有得罪或叨扰，只管叫李某要求便是，李某自当有求必应。”

李抱拳作揖，心里暗自笑着。

潘达利亚的文化与他前世所处社会的历史，十分相像。靠着语文水平还算不错的积累，这种装相行为他还算十拿九稳。

不过这片土地虽然科技水平远远落后，可发源历史不比他前世短。而且因为这个世界各个角落的社群、文化都源自泰坦或泰坦造物，其语言交际早就以白话为主。

“孩子，你确定没事吗？”显然他有些用力过猛，福伯忍不住开口问询。

“我没事。”很快整理好记忆与当前局势，李也连忙收起以玩笑掩盖杂乱心绪的习惯，“只是我家乡的语言习惯，其实与这里略有不同，我一时间没有扭转过来。”

艾泽拉斯各地各种族，但凡有那么点历史沉淀的，基本都会通用语，也就是泰坦造物在最初塑造这个世界时留下的统一语言。

熊猫人锦鱼人，自然不例外，倒是那些猢狲，以及巨魔，会较多的使用各自本土方言。

巨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李神色一震，可刚要细究，周卓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的家乡？你是来自潘达利亚之外的世界？”

李倒是没做隐瞒，眼看他点头承认，不禁周卓，福伯和卢山同样面露惊讶。

一万年前，这个世界曾遭遇莫大的危机，天崩地裂，原本聚拢在一起的土地被海洋分割，形成了如今的艾泽拉斯。皇帝少昊从锦鱼人水语者那里得知了这场浩劫，在经历漫长的努力后，他最终将自己的灵魂与这片土地化作一体，使其被无法穿透的迷雾笼罩，最终躲过了那场浩劫，并遗世而独立直到今时今日。

同样的，直到现在，熊猫人也好锦鱼人也罢，他们同样被这层迷雾所遮蔽，根本不知道迷雾之外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哦，天哪！我对你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周先生。”

“啊，对对，你们先聊，我可以等。”

话是这么说，实际周卓看向李眼神的火热程度，恨不得把他融化。

后者倒是没有误会，反而还对这位熊猫人回以微笑。

“卢山，他需要休息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其实在确认到这个异乡人没有敌意后，长老卢山就已经放心了很多，面对福伯的请求，他不会狠心拒绝。

眼看他点头，转身离开，福伯松了口气，看向了李。

“要先去休息吗？还是……”

“我有件事想做。”李能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生分，但没办法，现实总是遗憾的。

福伯没有孩子，或者说，锦鱼人社会没有给他安排抚养孩子的任务。他的人生有所缺失，下意识想要在这个孩子身上找回弥补。

但，李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上去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还是个他没有丝毫熟悉的面孔，他只知道，他不是孩子，他的灵魂历经风霜，少年外表，或许只是个伪装。

福伯脸上的失落转瞬即逝，眼看对方还在等待自己的许可，他略感欣慰，重重点头。

随后，李转身朝院子的角落走去，那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雕作品。

他从中搬出一个略显粗糙的人形雕塑，凝神打量了好久。

“这跟你很像，是你的家人吗？还是朋友？”周卓一直跟在他身边，虽然知道打扰他或许不太好，但奈何好奇心实在是忍不住。

“是我的过去。”李淡淡回应，那是他记忆混乱时，依旧无法忘怀的过去。

那是他大学毕业时的样子，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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