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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联军在吞下肃州半境之后就没有了动静,他们像是突然满足了一样,盘卧在玉周、安和两座城池之内,好像之前凶狠的攻势都是装出来的,西疆军每隔两个时辰就会派出一小队探子去查探他们的动向,昼夜轮换不休,但是探回来的消息都相差无几,西戎联军停下了急促的脚步,安稳地驻扎在了那座小镇里,颇有“岁月静好”的模样。
安和城内,堆积如山的尸体终于都被清理干净了,西戎人没有“入土为安”的概念,更不会怜惜这些燕人,尽管天寒地冻,但是那些尸体还是慢慢开始腐臭,迦婪若下令让幸存的另一半城民将人安葬,没有人认领的尸体会被统一火化。
跟在迦婪若身边的侍从阿傩看着大街上沉默地搬运着尸体的城民们,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殿,殿下,”他抬头看着骑在白象身上的迦婪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些人,他们……”
迦婪若把玩着手上的那串砗磲珠串,他低垂着眼眸,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闻言他抬头看向忙碌的人群,那双碧绿的眼睛里却并没有惊讶的色彩,一如既往地淡漠,“阿傩,这就是燕人的可怕之处。”
屠城之日还没过几天,人血将街道上的青砖清晰地划分成一块块的,它渗透进了每一条缝隙,阿傩记得当日这些人眼中的恐惧,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惨剧,中间有些人甚至是堪堪仓惶从西戎军的刀下逃走的。
他们怎么敢的呀……
他们怎么敢出来那么多人?
阿傩放眼望去,剩下的半城人几乎出来了一半,那些大燕人有的推着小粮车,有的拿着宽大的布匹,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干脆地搬运着那些僵硬的尸体,没有任何人带领他们,但是他们秩序井然,粮车上装满了尸体就有人立刻推着车离开了,过不了多时他们又会回来,周而复始。
若说是家中至亲,阿傩还能理解,可是看那些大燕人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尸体他们根本不认识,他们从长街尽头一点点卷过来,把所有受难的人都卷回无形的毯子里。
他们没有遗漏任何一具尸体。
“阿傩,”迦婪若百无聊赖地把砗磲珠串重新挂回白象背上,他看着面带不忍的侍从,淡声问道:“你也觉得我心狠手辣,滥杀无辜吗?”
阿傩闻言怔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立刻摇了摇头,利落地屈膝跪在了迦婪若面前,他望着迦婪若苍白的脸,坚定地说道:“无论殿下做什么,阿傩都觉得是对的,殿下有自己的理由,阿傩也许不理解,但那一定是对的。”
迦婪若笑出声来,他看着阿傩,脑海里却映出这个孩子年幼的模样,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看着他的目光也一直这么纯粹,好像无论他叫他去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他便也的确那么问出来了:“阿傩,如果我没有任何缘由地叫你去死呢,你也会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是对的吗?”
“我会,”阿傩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依然定定地望着自己自小忠于的主上,“我的命本来就是殿下给的,殿下让阿傩去做什么阿傩就去做。”
迦婪若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阿傩,半晌突然道:“起来吧,我说过了,不用动不动就跪我。”
阿傩立刻起身,白象难陀却突然不耐烦地摇了摇蒲扇大的耳朵,两只前脚也动了动,迦婪若伸手摸了摸难陀的头顶,从旁边挂着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带着麦秆的金黄麦穗,他捏着麦秆微微俯下身把麦穗喂进了难陀的嘴里,这安抚立竿见影,难陀耐心地咀嚼起了麦穗,不再动了。
“算一算,我的消息应该已经送到了草原上吧,”迦婪若眼中渐渐失神,他抬起头,眼中一片苍茫,“不知道北边的狼王,是否会喜欢我的礼物。”
喀喇山上伴雪而生的风从山顶呼啸而下,从西边一直刮到北边,它越过重重防卫的陇江关,给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带来了恐惧的信号,草原马上就要落雪了,暴风雪会摧毁它经过的一切。
但这恐惧近些年已经被冲淡不少了,北蛮人也过新年,但是他们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过新年了,那次战争一开始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益,格满部落的所有人都被数不清的金银和粮食冲昏了头脑,他们继续深入,却失去了老狼王和最为悍勇的狼骑。
经年而过,王帐再一次迎着草原的风升起来了,新的狼王虽然稚嫩,但是手腕了得,他带领着老狼王的旧部把近乎四分五裂的部落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所有觊觎着宝座的豺狗都被狼王咬死了,他带着部落找到了肥美的草场,并且在陇江关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向旧有的草原迁徙回去。
陇江关是天堑,这对格满部落有利有弊,它的弊端让狼群吃够了苦头,而它的利处也正在显现,北境内的百姓无法长久地在这片草场上放牧,一来一回实在要花费成倍的功夫,格满部落一开始被沈逢川吓破了胆,直到后来才发现牧草一年年枯荣,并没有留下大燕人的痕迹。
王帐内,迦婪若派来的使者正裹着北蛮人提供的羊皮袍子瑟瑟发抖,手里捧着一碗热烘烘的奶茶,他面前还摆了一个巨大的火炉,磕磕巴巴地一边喝奶茶一边往上首看去。
北蛮人有许多地方都是照着燕人的习俗来的,王帐的上首摆着一方长长的桌案,桌案上铺着羊皮,新狼王赫澜倚靠在狼王宝座上,正在阅读使者带过来的信。
北蛮人和西戎人都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但是他们选择沟通的却是燕语,赫澜把信看完,拿起桌案上摆放着的一个“造型别致”的项链,饶有兴趣地端详了起来。
那项链是用人的指骨串成的,指骨被打磨得圆滑发亮,赫澜看了半晌,浑不在意地把指骨项链往桌案上一抛,问道:“这就是‘日平黄沙’的双手吗?”
“正是,”一碗奶茶下肚,那使者觉得体内的寒意被驱散不少,他说话声音终于不抖了,脸上也堆起了笑,“这是我们殿下送给狼王加冕的贺礼,希望狼王喜欢。”
赫澜挑了挑眉,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奶茶喝了一大口,喝完才道:“这的确是一份心意很足的礼物,它向我展示了我的朋友并不是一个名不副实的草包,可是,聂河并不是我的死敌,仅凭这串指骨项链,就要我命令部落儿郎去向陇江关出兵,似乎不太有说服力。”
使者脸色一变,又很快镇定下来,他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份药,旁边的人要来拿却被他躲过,弯刀悍然出鞘,使者的眼睛被刀光晃过,却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有一串指骨项链,当然算不得什么,我们殿下知道狼王的烦恼,‘独目二郎’也的确有些让人棘手。”
“如果他死了,那就皆大欢喜了。尊敬的狼王,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大燕已经不复原来的强大了,它的四位主帅已经死了一位,而西疆军的继位者是个饭桶,我们已经攻下了肃州的半境,掌握了大燕最大的一块军屯田。我们殿下同样希望能够帮助狼王重现格满部落当年的辉煌,狼王应该知道,沈逢川之前带兵去过西境吧。”
使者的声音像淬了毒,他无视瞪眼看着他的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恭敬地走上前,将那包药粉放在赫澜面前的桌案上,“大燕的内斗比我们想象得要更加严重一些,我们之前已经传信给狼王了,狼王也在路上截杀了沈逢川,虽然很可惜没有成功,但是那并不代表没有影响,荣家人给沈逢川下的那种药被我们掺了楼兰特有的毒药,而诱毒发的药,就是这个。”
赫澜垂眼看向桌案上的那包药粉,包裹得十分粗糙,他歪头看向使者,挥手示意帐内的侍卫们把刀收回去,问道:“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就是真的呢?”
使者脸上仍然带着客套尊敬的笑容,但是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他道:“毒药的真假需要狼王自己去验证,楼兰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胃口,觉得自己能吞下整个大燕,我们只要西境三州,而北境的那几州地方,不也正是狼王梦寐以求的地方吗?毕竟,那是老狼王曾经踏足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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