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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打完粮食送完公粮母亲就琢磨怎么去二舅家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年后就要盖新房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趁着家家打完粮手里有钱,得赶紧要回来,去年二舅妈和二舅来借钱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钱用作盖房子,年底打粮钱到了就给,这去年没给也没个话,两年了又打完粮总没有理由不给了吧!刚进腊月里,最好赶在小年之前去要,农村人有个习俗,过了小年就是过年了,从小年开始一直到正月结束,是不好往出拿钱的,无论任何理由,往出拿钱预示着这一年都得一直往出掏钱,所以赶着有还钱的都在小年之前就还了,要债的不到万不得已小年之后是不会再要的。
农村送完公粮也就猫冬了,都是一些家务活,拆洗被褥,翻新旧衣服,母亲还是天不亮就早早的起来,扒灰、烧炕、做饭,吃完饭后上学的都走了!母亲也换件衣服准备去二舅家,临出门母亲站在大衣柜的穿衣镜前照了照,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二哥二嫂过完年小义说盖新房,这手头钱不宽裕,看看赶年前把那五千块钱串一下”,母亲演练一遍然后长吸一口气,转身出了门。路上的积雪亮的晃眼睛,漫无目的觑着眼睛,踩着吱吱的雪声,母亲心里有些欢愉又有些忐忑,这盖新房子是好事,今年总算盖一座砖瓦结构的了,现在流行砖瓦结构,没有砖挂面了,全村年轻人谁不是努力换个好房子啊,村子已经从灰白色变成一片红色了,只有极少数那几家是土坯房。这娘家人也不长脸,借出去的钱说啥时候给就啥时候给呗,不给还能黄了啊,何苦我去要啊,这一会进屋咋开口呢,二哥二嫂应该知道我来干啥吧……
不知不觉走到了二舅家后门,母亲又深吸一口气,开开房门“二嫂在家呢?”母亲一进屋便大声的喊着二嫂,农村人没有敲门的习惯,这一声就相当于敲门了。二舅家正在吃饭“他老姑来了,吃饭没?”二舅妈斜着身子往门口探头问道,“吃了吃了”母亲紧走两步进屋。“这大早上有事啊?”二舅妈边吃饭边问,“没啥大事好几天没来了,忙完了,今天得闲过来看看”母亲似乎没有底气的说。“我也吃完了,咱们去东屋唠嗑”二舅妈下炕趿拉着鞋领着母亲穿过走廊往东屋走。二舅家也是新盖的四间大房子,从后门进屋是走廊,往西是一间屋,往东是两间屋,中间正对着的是外屋地,如果从前门进来就没有走廊,这是当时非常时髦的结构。二舅和二舅妈都点上一根烟,边抽边唠着家常,“老黄媳妇病情又严重了,前两天要上吊,哎呀妈呀好容易拦住了,现在都不能看见绳子,看见就要上吊,你说邪乎不?”二舅妈绘声绘色的讲着她家邻居。母亲无心去听东家长西家短,眼前是如何提到这五千块钱上,如何要回来。“我看发子房子盖完了,我看哪今年就得结婚”二舅妈吸一口烟撇着嘴说。恰巧说到了房子,母亲为之一振,拉过话来说,你看发子大房子真好,跟你家一样,真亮堂,不像我家房子黑乎乎的啊”,“你家也不错了才盖几年哪?”二舅妈轻轻皱了一下眉心。“小义说了,过完年我家也盖一个,这孩子都大了,也没地方住,再说你们都盖新房子我们这也羡慕”母亲说着睃一眼二舅二舅妈。二舅妈放下烟卷,马上就泪眼婆娑“本来这去年就应该把钱拿过去,可是你二哥也不挣钱,去年你大侄还看了一回病,这也就钱紧了”二舅妈边说边用小黑手擦眼泪,“等你哥过完年去市里卖切糕,攒点还点,今年也没剩钱”。二舅妈一把鼻涕两行泪,母亲都不知道怎么就从二舅家出来了,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对不起二舅家,也跟着流了眼泪,看这样盖房子时候这钱也给不上了,苦吧苦业攒的钱,关键时候还没有了,这房子咋盖。等二舅卖切糕,那就是个托词,二舅每到农忙时节就去市里卖切糕,说是去挣钱,莫不如说是躲活去了。从年初三大伯串地,母亲就惦记着盖新房,这一盆凉水浇透了,本来老房子能卖个一万块,加上这五千,手里还有两钱,这盖房子、套院墙基本就够用了。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父亲并不知道钱借出去了,还借出去五千,父亲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少钱,这些钱都是母亲口挪肚攒存下来的,村邻总认为我家有钱,比他们富裕,用母亲话说“若大高楼挂纱灯外面亮堂里面空”。母亲束手无策,流着泪往家走,气的直跺脚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的多好,现在钱到手了就不往外拿了,“没钱”可是谁家有啊,母亲一进屋“咣当”一声,大姐知道这是钱没要回来啊,悄悄的干活去了没有多问。
蛇年的年底,大姐相亲了,因为奶奶去世还没有到三周年,所以不易动婚,待到马年的五月份大姐举行了婚礼,姐夫是邻村的老实人家。
母亲等着父亲回来商量怎么办,这房子是一定要盖的,就是手头太紧了。天刚煞黑父亲就顶风冒雪的回来了。打扫一下身上的雪片,就上炕吃饭,母亲没有吃饭,坐在饭桌前,准备从哪句话跟父亲说钱的事。
“爸,我妈去我二舅家要钱去了,没给”大姐赌气囊塞的说。
“钱?啥钱?”父亲看向母亲不解的问。
“去年二嫂来借钱,说是年底打粮给,这今天我去要去了,说是没有”母亲既气愤又委屈的说。
“多少啊?”
“五千”母亲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着。
“咱家有那些钱?哪来的?”父亲半信半疑的问着母亲。
“我攒的呗,还能是偷的啊!”母亲都被父亲气笑了。
“二哥家可能真没有,那就啥时候有再给”父亲没有怀疑也没有责怪。“我看就是不想给了,不行我去要”三姐气呼呼的说,“小孩子别掺乎”母亲说。“就是拿你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三姐扒了最后一口饭,“嚯”站起来走了,表示一下愤慨。
“那明年房子咋整,钱不够了”,母亲望向父亲,
“那就先把砖瓦买了,地基打了,然后旧房子一卖,咋的也能盖的差不多,能住进去就行,里面的慢慢挣钱慢慢弄”,母亲听完父亲的安排立马多云转晴了,母亲在外边任谁也欺负不了,就是在她这哥面前,每次无论哪个舅舅突然登门,这几个姐姐都提醒“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可是母亲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三十放完鞭炮,吃完年夜饭,村里各家亲戚的孩子会互相拜年,二舅家几个孩子都来拜年了,每个人都穿了新衣服,我们还是旧衣服只是新洗的!三个姐姐看看人家的新衣服,再看看自己的旧衣服,再看看好像没发现区别的母亲,也无可奈何,这是除夕,年终岁尾是不能惹母亲生气的,否则非得告诉她一声不可,不能光我们长记性,当家做主的人总忘啊!
清明前后地里燎荒打垄之后,母亲买了一些砖,码到了房宅地,全村人也就知道了,大眼睛又要盖房子了,男人觉得娶了母亲的父亲是赚到了,女人觉得嫁了父亲的母亲是福气,家里大姐也到了嫁人的年龄,经过媒人介绍,年前订婚了,等着奶奶过了三周年忌日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五月份亲戚朋友都来参加婚礼了,两三年没见的刘刚也回来了,听说在市里盖房子,具体盖啥样的房子大家都不知道,但是能看出发财了,不但梳着一贯的大背头还戴上金手表,脖子上还有个大金链子。刘刚知道母亲要盖房子,告诉母亲,啥也不用买,过几天我全拉回来,咱就是干这个的还能短了咱自己家,母亲拒绝了刘刚,刘刚是个孤儿,记得了当年爷爷的恩情,咱也不能总是人家给就要啊,这恩情会变味的,何况这孩子自己在外边单打独斗的不容易。母亲是拒绝了,但是刘刚的砖瓦钢筋水泥还是都拉来了,村邻一面说着刘刚的本事,仁义,一面说还得有好心哪,你看三爷当年的善心就有回报了,可是说着说着就变味了,说爷爷有辩识人的眼力功夫,一准的看出来这刘刚就是有出息的人,就像说书的说的非池中之物。
二姐前两年中学毕业没有考上中专也就不读书了,因为二姐读书头疼,所以这学习生涯也就结束了,恰巧大姐出嫁了,二姐成为我家的劳动主力和顶梁柱。
大姐出嫁的前一天,晚饭时母亲把我们五个叫到了饭桌前,给我们开了一个小会,“你们都是妈生的,都是有血缘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成家立业了,也不要疏远,不要只想着自己,要互相帮助,不要为了钱为了自己那点小算计,把一个爹一个妈的这事都忘了,慢慢就没有亲人了”母亲有些哽咽的说。“行了,你们哪都会变成小鸟飞走的,妈闭眼睛那天,你们也不许干仗,不许不来往”母亲擦了一把眼睛,也许是想起来自己的兄弟姊妹了。大姐是这家的老大,回来参加婚礼的亲人特别多,二姑一家,三姑一家,二大娘家除了二大娘和庆大哥也都来了。三姑听了母亲说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听见没?你妈说的对”三姑这又重复了一遍。
婚礼结束,客人都走了,远道的三姑多住了几日也走了,家里有婆婆需要伺候,母亲顾不得家里的冷清,时不时的要去新宅基地看看,展望一下未来,感觉这日子真是有奔头了,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土坯房,经过努力通过自己的双手换成砖挂面,这又要换成砖瓦结构了,自己应该是功臣吧。母亲每天乐盈盈的,刘刚拉来的材料解决了二舅不还钱的措手不及,房号已经批了,按照规定应该先把所住的房子卖了才能批房号,三大伯一句话,先盖也可以,农村自家只能有一个宅基地,如果两个儿子可以再申请,如果是想更换宅基地,就是异址新建就需要把旧房子卖掉,如果没人买,那土地也会先收上来作为集体所有,这房子使用权还是归原房主。
母亲看着批复的宅基地的一页纸,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是一页画着边界线的纸,这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哪,母亲新房旧房跑的更勤了。每天都是开心劳累充实的,每天也是躺下就睡着,不存在现代人说的失眠。这天半夜就听见远远的有个声音喊着“老舅妈,老舅妈”,母亲一下子惊醒,细听又没有声音了,刚闭上眼睛又听到“老舅妈,老舅妈”,这回母亲坐起来,趴着窗户往外看,这大飚月亮地,地面像结了一层霜,跟白天一样,啥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坐起来就又没声了,母亲觉得是幻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躺下了,“老舅妈,老舅妈”第三次又响起来了,母亲不管那事了也不害怕,自己叨咕了一句“没做亏心事我不害怕,愿意找谁找谁”,父亲不在家,母亲怕把我们几个吓到,也就不叫了,转头又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老董大姑的大儿子小井大哥就来了,瞪着一双瘆人的大眼睛,有些怒气,一进屋就问母亲“老舅妈,昨晚我那么喊你你都不救我一下?”,母亲被问的愣住了“喊我?啥时候啊?”,“半夜呗”小井质问的口吻说,“半夜?”母亲迟疑着,用大脑一遍一遍搜寻啥时候他喊过自己。“昨天半夜我些微听到有人喊老舅妈,那离得老远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就不多想就又睡觉了,啊原来是你喊我啊,在哪喊的,咋那么远呢?”,“我昨天去刘屯喝酒了,回来掉到前边井里了”,他说的这口井就是位于院门外,我家跟念杰家中间的一口大枯井,很多年没出水,也就那么放着了,没有填埋,据说填埋一口井说道特别多,也不碍事,谁也不想填第一锹土,就这么放着呗,没想到他半夜喝点酒回来掉里了。“最后咋出来的?”母亲纳闷的问,“爬了一宿多亏我个高,慢慢蹭出来了”,“那你光喊老舅妈干啥,你就说我掉井里了,我是不是就拿个绳子出去了,这老舅妈老舅妈,谁知道是谁啊,声音还那么远”,“嗯也怪我,当时吓坏了”小井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得走了,我妈让我到井口烧点纸,叨咕一下”。“你看叫这名字,还“井”横竖都是二啊!叫人都不会”三姐讥笑着说。
母亲看着出了院的小井,哀叹一声马上回身嘱咐我们要小心,离那口井远点,心里又庆幸这马上就可以搬走了。
小井长的大高个,在同龄人当中属于长相出众的那一个,就比母亲小个十岁八岁的,早就结婚了,家庭条件不好,长的再精神的小伙也会为娶媳妇发愁,经过介绍,娶了后张家屯的姑娘,这姑娘个子矮,长相一般人往下,也是个大学漏子,不知道小井梦中情人是谁,但是这个指定不是他想娶的,结婚不到一周,就动手打媳妇了,但是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她没有像其他挨打的妇女一样,嚎叫告饶躲闪,第一顿挨打之后,她没哭,从此袖口里就放了一把剪刀,无论吃饭干活,随身携带,时刻准备着出手,就这样小井看在眼里怕在心里,这媳妇出手绝对比他狠,自此以后再没打过媳妇。母亲总是赞叹他媳妇,这读书人办法多,屯子里打媳妇的“羊毛丁”多了,被打的除了喝药就是上吊,最终挨打的还是挨打,嫁给小井白瞎了。
母亲常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哪个坟坷了是他打死的,被打的媳妇就是怂”,有四个闺女的母亲常常担心,时不时在我们跟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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