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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莫明其妙的考核146（第1页）

麻脸排长拳手没敢落下，恨恨地说：“这……这小子下手太狠了，我要是不削他一顿，我……我这气咽不下去！”

黄明轩叹声说：“算了，看在谭教官的面子，唉！谭教官啊，以后讲武堂再有这活儿可别找我们了，见习，见习，上哪儿见习不好，非得上我这儿来。”

柳如飞听着、看着，还蒙在鼓里，不知谭立刚和黄明轩这是演得那出戏。

刘小春也是个懵然，傻傻地看着。

谭立刚说：“黄连长，消消气，我让我这两位见习生向你敬礼赔罪，你好歹也是讲武堂的毕业生，多多理解吧，柳如飞，刘小春，你们俩儿过来，敬礼赔个不是，黄连长为你们也是操了不少心，你们得感谢感谢人家。”

柳如飞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与刘小春上前，郑重地向黄明轩、麻脸排长，还有小汤立正敬礼，并将枪枝双手奉上。

麻脸排长接过匣子枪，点指着柳如飞说：“我真想一枪嘣了你。”

柳如飞笑了笑，没言语。

黄明轩毕竟是军人身份，直率、有气度，另外，以军人眼光和角度来看，他从内心赏识和佩服柳如飞的机灵和勇气，现在柳如飞已赔礼道歉了，他没有理由再生气，走到近前，拍着柳如飞的肩膀，夸赞说：

“小兄弟，行，二齿钩挠痒痒，你真是把硬手！”

柳如飞想起来到黄连，黄明轩待他不薄，供他酒喝，他却“恩将仇报”，尽管事出有因，他做得也是有些过分，歉疚地说：

“黄连长，兄弟我……我真是不知道说啥儿好了。”

黄明轩笑说：“没事儿，没事儿，不打不成交啊，我呢，还是那句话，你讲武堂毕业了，想来我这儿，我绝不会亏待你。”

柳如飞也学会说话了，笑说：“好，一言为定，要时候我来将功折罪！”

黄明轩转身对谭立刚说：“谭教官，我可以交差了吧？你派来的这两个见习生都不错，还剩下几天，就别让他俩儿去我哪儿遭罪了。”

原来，这是讲武堂设下的见习课目，主要是考验学员的忠诚度和应变能力，

也就是说，从柳如飞和刘小春第一天来到黄连，考验就开始了，现在想来，黄明轩让柳如飞和刘小春陪着喝酒，醉酒后牢骚满腹，包括说张作霖老张家那些话，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后边所谓的哗变、当胡子做铺垫，借此看柳如飞和刘小春什么反应和如何应对，还好，柳如飞和刘小春顺利的通过考验。

柳如飞回到了讲武堂，同班下到部队见习的学员也都陆续回来了，大伙儿免

不了说起见习的经历，虽各有千秋，但类似柳如飞和刘小春这般复杂和惊险的见习，其他学员都没碰到，所在大伙儿听过后，都咋舌不解。柳如飞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后来与教官林德芳聊起来，没想到林德芳竟不知道有这种见习安排，他心里不免犯起狐疑。

林德芳分析说：“这种见习方式有悖常理啊，我来讲武堂当教官还是头一次遇到，太冒险了。”

柳如飞说：“我以为您事先知道呢！”

林德芳继续说：“若按程序我是应该知道，但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我……我想这里肯定有其他原因，但不管什么原因，让两个学员去做种险象环生的事情，实在是说不过去，你想啊，你缴黄明轩他们枪时，他们心里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可你不知道啊，万一你动枪或手重了，伤到人命，这个责任由谁来担当？还有你与谭教官对打，他怕你认出来了蒙着面，他不会伤你，如果你伤着他呢？这些后果，堂里怎么能不考虑呢！”

柳如飞听林德芳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有些后怕，如果说庆幸，那就是他多亏始终抱定了不想伤人、闹出人命的念头。

林德芳思忖说：“事情结果虽然是圆满的，可你想过吗，假如黄明轩与谭教官顺利见面了，做实了你顺从黄明轩去当‘胡子’，结果又会怎么样儿呢？”

柳如飞一怔，说：“这……这我还真没想过。”

林德芳说：“讲武堂，不，奉军会留下一个想当胡子的人吗？我想你和刘小春真的顺从了，你俩儿被讲武堂开除恐怕都是轻的，弄不好兴许会被送到军法处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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