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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千澄固执地抱着花雅，紧紧的，令她难以喘息。

花雅感受到了祭千澄胸膛的温度，然而这种温度，却像是夹杂了死一般的绝望。

也许他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也许他知道怀中的人不是爱着的那个少女，他却自欺欺人地想要沉溺于假象。

哪怕只有一会儿，这个拥抱，也能像亘古的记忆那般永留心底。

花雅的身体有些僵硬，余光看到师兄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尽快施行法术。花雅不禁握紧了拳，她突然觉得祭千澄很可怜。

其实他算得上真正的王者，聪明，狠绝，有野心，他不会轻易被所谓的感情束缚住，即使明白杀了花雅会后悔，却还是义无反顾，只因他知道，如果不杀她，他会更加后悔。而另一个人格虽然比他善良，却没有能够一统天下的霸气。

也许，自己做错了呢？

可是……

如果不把这个人格彻底封印，水月庄和雾影轩就永无宁日。

花雅真的不想什么时候，又再次卷入江湖的腥风血雨中。

就当是她自私吧，她必须赌下去……

你能够给我什么

“陛下，您喝醉了。”花雅想推开祭千澄，无奈他抱得很紧，酒味刺鼻而来，花雅微微皱了皱眉头。

祭千澄眼眸微阖，喃喃道：“醉了，才能看到你……”

花雅沉默了一下，问：“这样活着，究竟有意义吗？”

“我一直以为是有的，只要我做了皇上，血统什么的就不重要了，那些耻辱的事情也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有段时间，我真的像是解脱了一样，”祭千澄的声音低下来，如同一片被风抛弃的落叶，“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寂寞呢……”

“也许是因为，你没有拥有过爱。”

“爱？”祭千澄松开花雅，双手按住她的肩膀，问：“那你愿意给我爱吗？”

花雅愣了愣，摇摇头：“对不起……”

祭千澄眼中的银色黯下去，那里如同一片迷茫的海：“那你能够给我什么呢。”

花雅看着他，那抹迷醉的银白仿佛刺痛了她的眼，她下意识地说道：“我能给你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

“我当然愿意……”

祭千澄话未说完，花雅已经踮起脚尖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他的唇瓣上还弥留着清酒香气，仿佛繁花开遍，贵雅迷人。

祭千澄的表情僵住，他感觉心口突然剧痛难忍，醉意被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扯出体内，他的大脑越来越清醒，视线也越来越清晰，眼前这个正在亲吻着自己的女人，竟然就是花雅，虽然她眼中淡淡涌动的水波并非是爱，他却仍旧觉得幸福，哪怕多吻一秒，就会面临更加剧烈的疼痛，他依然想要这样吻下去，就当沉浸在梦中，不要结束……

祭千澄眼中的银色渐渐淡去，幻化成了纯粹的黑，身体中有个灵魂在挣扎不休。

花雅利用自己的吻，在祭千澄心中造就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它如同野兽一般毫不留情地吞噬着他，将他尘封到永无天日的黑暗中，那种黑暗，是谁也无法救赎的邪影，是一辈子，也难以探头触碰阳光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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