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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色蔷薇终（第2页）

“你这小人！”蛹翔愤怒地咆哮，“我定要杀了你！”然而，他的愤怒和挣扎在疑心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积蓄起全身的力量，挥动手中的短刃向疑心猛地刺去。疑心却毫不畏惧地凝视着他，完全没有躲避的意图。突然，蛹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呃啊！”他还未触及疑心，便匆忙扔掉了手中的刀，紧紧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疑心则发出了一声诡异的笑声，“嘻嘻。”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下一刻，蛹翔感觉自己的那部分身体像是被冰封了一般，疑心一脚踩下，瞬间将其粉碎。蛹翔此刻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无法相信自己作为男人的身份就这样被夺走了。他愤怒地大喊道：“你这个恶魔，你这个魔鬼！你甚至连我的身份都夺走了，你真是个魔鬼！”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觉得自己做得没错，现在的他既不像人也不像鬼，既不像男也不像女。

天缘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进行任何干涉。他知道这是自己徒弟应有的下场。原本，他应该亲自清理门户，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替他出手，为他承担了这份罪孽。

“你……你这个畜生！”天缘终于开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你皈依黑暗，这便是你的宿命。”他叹息着，似乎对自己的后半生感到无比的悔恨，“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会犯下如此大错。”说完，他站起身，拿起了旁边的长剑。

疑心缓缓起身，转身面对天缘。她身后的寒冰之力猛然爆发，直接将韦弦的头颅掀飞。头颅滚落到疑心脚下，她将其捧起，打算交给天缘处理。天缘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你杀了我徒弟，我自然要为他报仇。”疑心淡淡地回应：“我为何不能帮你清理门户？你同意了吗？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吧。但既然你徒弟已经死在我手上，你作为师傅想要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天缘的语气虽然柔和，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为自己的徒弟讨回公道。

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他展露出了那种和蔼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就是电影《大逃杀》中北野武老师所特有的风范。他手中的长剑，此刻已被他紧紧握住，犹如准备决一死战的勇士。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敢杀害他的徒弟，作为师傅，他必须挺身而出，为徒弟报仇。不管徒弟曾经犯下了什么错误，作为师傅，又怎能容忍外人插手他的家务事呢？

若是这件事传了出去，那将来还有谁敢拜他为师呢？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疑心听到对方的话，心中满是不解：“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你徒弟这种人渣，你还替他说话？我替你清理门户，省得你亲自动手，也不用背负杀人的罪名，这样难道不好吗？”

她实在难以理解，眼前的这位老者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话。她本以为自己是在帮他的忙，帮他除去了一个败坏门风的徒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反应，甚至还要与自己一决高下。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并没有同意你对他动手，我只是没有阻止你而已。但我亲手养大的徒弟，却由你来结束他的生命，这本身就是我的失职。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审判他呢？难道仅仅因为你是受害者吗？那部落里设立审判大会的意义又何在呢？”

他继续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滥用私刑，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现在这个世界之所以混乱，不就是因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滥用私刑，破坏秩序吗？”

疑心被他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却仍是不服：“你说得倒轻松，那你告诉我，如果脱离了组织，我们遇到事情该怎么办？难道要像野兽一样到处乱咬乱杀吗？”

老者冷笑道：“你说的没错，但这正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在组织中，我们才能得到保护，才能共同面对困难。若人人都脱离组织，那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混乱。而你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完，他不再给疑心任何说话的机会，挥剑便朝她攻去。怒火中烧的他，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杀害了他徒弟的女人身上。

“砰！”一声巨响，两人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疑心冷笑一声：“就你这点实力，也想打败我？现在的我，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然而，老者却并未被她的话语所动摇，他紧握长剑，眼神坚定地看着疑心：“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个医者，安分守己，行善积德便是正道。又何苦强求更多，再三追问意义何在？”“剑都握不稳，你又能有何作为？”疑心体内迸发出的寒冰力量瞬间将他震退。那剑跃升空中，环绕一圈后，终究还是坠落于地。“即便如此，你伤我徒弟，此乃大不敬。我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岂非恶人？”“纵使他犯下滔天大罪，也应由我这个师傅，也是他的养父来惩处。”天缘拾起利剑，再次向疑心刺去。“噤声！”疑心的寒冰之力仿佛拥有灵性，化作一只冰手，瞬间夺去天缘手中的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是这剧毒之力的最强人间载体。”“你若不想争斗，便直接取我性命！”天缘此言，道出了他的真实意图。“杀你便是恩将仇报，我又岂能下手？”“你这老头真是糊涂了！被你徒弟所害，你还要加罪于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复仇何错之有？”疑心紧握着剑，却迟迟未下杀手。这世间并无绝对的正道，报仇雪恨亦无对错之分。“我并非说你复仇不对，只是我有我的坚守。若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我又何以为师？”天缘瞄准的时机，扑向疑心，却并非为了复仇，而是以身挡剑，剑穿体而过。“什么！”“老头子！”“你……”“你究竟想怎样？”疑心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这老者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其实，我之前所说皆是气话。”“这是我向你赎罪的方式。”“他确实如你所说，禽兽不如。我又岂会精神错乱？活了这么多年，我的经历远非你能想象。”“我向你道歉。”

"看看你都养了怎样的一个怪物！""小姑娘，这怪物的存在，摧毁了你原本应有的那份平静与安宁。""老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天缘强忍着从心脏深处传来的剧烈疼痛，那痛楚如同在撕裂他的生命。他跪倒在疑心面前，双眼缓缓闭上，坦然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你！""啊——！"疑心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失声尖叫，手中的长剑随之滑落。而那位老者，依旧保持着跪姿，并未向前倾倒。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命运要如此对待我？""啊——！"夕阳的余晖洒落，映照出两具浸没在血泊中的尸体，以及一个陷入崩溃的女人。此时，白色的蔷薇花却悄然绽放，在血色沼泽中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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