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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非得意（第2页）

这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越线的问题，他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对他的一种试探？江川没有马上回答，很快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还是她一贯半真半假的语气，但她的眼神很认真。记得云飞说过她对拍拖和结婚都不感兴趣，在准备好之前，他毫无把握。<p

他不想冒险。<p>

“因为你可以达成我的期望。”他语气相当坦率。这是一个含义丰富的句子，他也并未撒谎。<p>

服务员来上菜。话题终止。<p>

吃到一半，他又问：“所以为什么不选择上海？”<p>

“上海不是我的家。”<p>

“之前为什么过来？”既然她不是云飞的前女友，那也不是因为分手才来上海了。<p>

“这个故事，讲起来很长的。”<p>

“你愿意讲吗？”<p>

她低头看着腕表，委婉地：“今天可能时间不够。”<p>

他非常有耐心：“没关系，我们下次见面可以接着讲。”<p>

下次？还有下次！方唯盯着腕表倏地睁大眼睛无声地倒抽了一口气，即刻改变主意：“就是，我爸爸是上海人。”<p>

所以她父母也离婚了？江川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他很清楚这不会是一件快乐的事。<p>

“然后因为我妈妈，他在广州安了家。但爷爷奶奶一直在上海。”<p>

哦，原来不是。他为她续了杯热茶，认真倾听。<p>

“我爸爸因为意外走得比较早，所以，你也知道我大学是在上海读的。但毕业后我回了广州，后来我又来了上海，现在我又回广州了。”以为讲出这样的事会很困难，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要一讲起爸爸，都会无法控制的流眼泪。但现在对着Jaden，竟然就这样轻松地讲出来了。她深呼吸了一下，眨眨眼耸耸肩：“原来讲起来，这个故事也可以这样短。”<p>

江川似乎从未对家人有过这种的感情，目前也还不需要负担类似的责任，所以无法想象这短短几句话背后，她要承受多少。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说：“对不起……”<p>

他终于有机会讲出这句迟来的道歉。<p>

“Forwhat？”她无辜地眨眨眼，她已不再认为，这些不幸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人生就是这样，发生，经历，痛苦，接受，释然，然后继续向前走。<p>

“项目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休假的原因……”<p>

“噢，不是你的错。”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其实看他今天这么累，她本来改变主意不想谈这个话题，但既然说到这里，她又觉得不应该放弃一个如此自然的机会。无关乎他的取向，甚至与他是否喜欢自己无关，是她首先需要提醒和管理自己。“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得出了一个什么结论吗？”<p>

“什么？”<p>

“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是孤独的。”<p>

“然后？”江川突然预感，她很可能会讲出他并不想听的话。<p>

“所以我一直不太了解伴侣的意义。”<p>

“你会愿意试着去了解吗？”<p>

“不会。”<p>

“为什么？”<p>

“就，没有冲动。”<p>

他试图继续探讨：“那么，离开之前呢？人生如果有伴侣，会不会没有那么孤独？”<p

“孤独并不可耻。我很满意现状。”她再次耸耸肩，“我想Jaden应该会很理解这种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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