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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头赶忙擦掉眼泪，跪坐在地，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两人一问一答。
“我叫程富贵，家住栗阳城的布衣巷。
是城南区的保护神……嗷，你打我干嘛，他们交钱给我，我保护他们不被别人欺负，这不是很公平公正嘛！再说了，每个摊贩我只收二文钱，放血价了好不好！人家城西城北城东的，全都是十文钱……”
程富贵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春晴：“……”
她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流氓痞子。
他能称霸栗阳城城南，莫非是把对手哭跑的？
而且，他都有地盘了，怎么还来城外打劫？
春晴把这些疑问抛之脑后：“我哪问你这些了？我想知道，栗州城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程富贵努力想了想，才道：“最近发生的大事，就是接收了很多难民……”
春晴：“……”这货的回答完全不在点子上。
他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到底是怎么称霸城南的？
“你跟我说说，栗州城有几大家族？有几座书院？最近有没有诗会、赏花会一类的……”
程富贵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些啊，你早说嘛，害我瞎猜半天……”
春晴：“……”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大哥，把他们吊……”
“呜呜……我错了。我这就说。这就说！”
程富贵哪里还敢贫嘴，连忙把他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栗州城共有五个大家族，王家自从抱上知府的大腿，就成为近年势头最盛的家族，凌驾于其他四家之上。
栗州城总共有三家书院，分别是府学、青松书院和应嵩书院。
最近确实有一场诗会，是由柳家和应嵩书院合办的。
春晴听得仔细。
诗会？
倒是可以做为一个突破口。
春晴又跟他仔细打听了诗会的信息，这才绑着他一起进了城。
程富贵一直在挣扎：“喂，你们怎么可以绑着我，这太过分了。要是让那些商贩看见我被这样对待，我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春晴扔给他件黑色的衣服：“怕被人认出来，就用它把头包上。”
程富贵又被气哭了：“包起来更打眼好吗！你们欺人太甚！呜呜呜呜……”
除了他哭的样子有些刺眼，春晴觉得逗他还挺好玩的。于是在剩下的不多的路程里，春晴时不时就逗他几句。
程富贵的眼泪就没停过。
等他们进城，程富贵的眼睛都哭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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