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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2页）

“你们的任务是，猎杀战象。在十天时间内消灭象林五百只战象，你们都是越族最英勇的战士，有没有信心？”长官在誓师大会上大声询问。

先是沉默，再是两个营的人一起怒吼：“有。”

第五十章　应将性命逐轻车

汉军大队在工兵辛苦开辟的道路上急速前行，手中高擎诸色旗帜的旗手们走在最前边，那些为数不多的骑兵纵马越过长长的步兵纵队，矫健的身影在高大的热带灌木丛间一闪即逝，马蹄铁踏在石头上蹦出一丝丝火星。稍作远处，重装步兵们纷纷把盾牌挂在装满战利品的牛拉武钢车两厢，空着双手徒步行军；身着轻甲的弓手们紧随其后，腰间悬着箭壶，手端强弩和大弓。另外一支越族轻步兵部队，以中队为单位被远远的派遣出去，在两侧的山头上警惕着任何可能存在的伏兵。

一万汉军如同不可阻挡的铁流，正源源不断的沿着海岸南下，军旗指向南方。自金兰湾出发来九天了，披荆斩棘，开路架桥。已经深入敌境三百里，却未见象林一兵一卒。这些士兵不用如同先前的南下汉军担心物资缺乏，因为海上的舰队装满了各种军资，从铠甲箭支到大米蔬菜，海军的舢板每七天提供一次物资。这么些年来，交州的汉军也多了一些变化，他们也学着以十二人的什作为基本编制，强调诸兵种的协同配合。实际那些各大家族的部曲，很多都是从朱崖军校龙编分校速成班毕业。自建宁二年起，这些部队就以私兵的身份参加每年一度的联盟联合演习。现在这支部队里，就有两个营的朱崖越军，而且军中副帅，正是朱崖主将诸婴。　北线的进攻这些天来进展顺利，但现在汉军军官心中却充满疑惑，自金兰湾至故象林县治所一带多为高地地形，易守难攻，而汉军最有可能沿海岸进攻，而象林军无论攻守，都需要攻占这一带高地。

所以朱崖参谋本部预案的布置是，在此与敌会战，以新编越军三营驻第一线，主力与中军布置于后方三十里一线，向内陆方向的原始森林派出斥候哨兵。

这般布置还末布置妥当，就闻越人的铜鼓混杂着汉军的牛皮大鼓，朱崖的军号渐起，嘉平一年五月十九日下午二时，象林军已经越过接触线，双方前哨已经发生交火。

正在前方的邓澜中尉遂亲率他的一个大队前出阵前以拖延时间，刚出发不久，就遭遇象林军千余人附有战象两只，敌军全是一色芒鞋斗笠，显得十分轻便，邓澜大喝一声：“准备战斗！”

大队当即展开战斗队形，弓手张弓搭箭，毫不费力的将强弓拉到满圆。对面象林军此刻也发现敌情，也展开横队朝这边攻击。

不一会双方已进入射程，年轻的中尉一声令下，部下朝天放箭，箭矢携着重力加速度自高处落下，一时箭矢如雨，走在最前方的象林军伤亡甚多，纷纷摔倒在地，但象林军果然不失百越勇悍之名，丝毫不见气绥，队形不乱，同样以漫天箭雨向这边还击。

只是他们的土制弓箭射程显然比不上汉军的复合弓，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汉军开始节节后撤却始终保持火力接触，平时苦练射击的效果很快就显现出来，越族老兵发箭甚快，战场上箭矢四飞，双方伤亡均重，不时有人痛呼一声翻倒在地，而象林军的两头战象尚未发动冲锋，邓澜中尉一个大队面对五倍之敌竟然不居下风。

交战约六七分钟，象林军发起一次敢死冲锋，但在弓箭的射击下死伤累累，尸体倒了一地，待冲到近处，即被老兵们用大刀砍倒，汉军士气顿时大振，邓澜中尉亲自挥动蓝底白星之军旗，五个中队的正副队长都站在第一排身先士卒，士兵们用越族土语高呼：“万胜！”

这时候，右前方再度出现一支身背斗笠的象林军，也约为千余人，从侧翼迂回过来，大有将已方合围之势。

而当面的战象在吼叫之后，终于冲了上已方阵地上，象背上的敌人投下标枪，顿时有十多个士兵被标枪钉在倒在地上惨呼，更有倒霉的被踏成肉泥，原本整齐的鸳鸯队形随之不保，象林军方面士气大振，高呼狂嘶，军旗飞扬，似乎他们的弓箭射击速度也快了许多。

邓澜不敢恋战，先让一个中队长带伤员先撤，自己居中带部队回撤，由一个完好的中队负责断后，象林军见汉军方面开始动摇，便吹起刺耳的海螺，潮水般涌了过来。

邓澜不慌不乱，带部队用弓箭两轮齐射，阻滞了敌军的进攻之后再转身发足狂奔。

象林人打的是短程冲刺的主意，结果跑得气喘吁吁，而朱崖军的行军力很强，不多时汉军已经跑出象背上敌人标枪的射程。

象林军哪里肯让这块肥肉飞了，两支敌军合为一队，都尾随着汉军的后队而来，邓澜率军一路狂奔，汉军已退到一处隘口，象林军正在势头，想一鼓作气攻下隘口，哪里知道没走几步，大队的汉军就从左右杀出，先是箭雨覆盖，接近后展开白刃战，汉军鸳鸯阵前后配合，长短兵器大开杀戒。顿时象林军前尸体翻飞，象林军士气大挫，不敢继续向前进攻，但他们也不甘心后撤，以那两头战象为中心，紧紧地靠在一起摆出防御阵型，心中大骂汉人狡诈。

原来邓澜执行的是诱敌任务，吸引敌军，在撤退之中巧妙把这些敌人引进设伏阵地。

不过象林军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朱崖的炮兵发威了，在高处阵地上的炮兵在确定了风速风角后，连长下达了开火命令，十二门床子弩同时齐射，尖啸的巨箭朝象林军飞去，那尖利的铁箭一次可以贯穿几个人的身体，有一只巨箭竟然贯穿象腹，大象发起狂来，将背上的驭手和战士摔下来。然后是一轮爆破弹攻击，　为了在后面举着千里镜视察的领导面前好好表现，这位炮兵连长一口气指挥打出了两轮共二十四发爆破弹，虽然有三发射失，七发未爆，另外四发的爆炸时机和方位都不对，因此只造成个位数的伤亡，但命中敌群的爆破弹在象林步兵上空爆炸，四射的弹片把象林人站的地方全覆盖了，引得惨呼连连，弹片、破碎的肢体、残破的旗帜、损失的竹枪遍地都是。加上倒地翻滚着挣扎惨呼的士兵，重伤者的轻声倾诉，战象最后的悲鸣声，如同一活生生的炼狱。

剩下的象林前锋也到处乱窜，完全失去了控制。

配属汉军的朱崖炮兵有五个重弩连，携带了六十张三弓床子弩，无论是炮还是弩，它们发射的爆破弹威力相当惊人，一发幸运的炮弹刚好在象林队形的上方爆炸，结果散射的铁珠铅丸足足打倒了三十七个人和一头象。

三弓床子弩是一种普遍装备的重型武器，陆军的三弓床子弩全部是由海军换装新式扭力弩炮后淘汰下来的，这种床子弩还大量装备交州汉军和联盟的那些家族私兵。

普通爆破弹存在着引信易灭，不能形成破片弹幕的情况，只是南洋重工的这批爆破弹是特制的。还是有相当威力的，运气非常好的话，干掉三十个人是不成问题。

借着象林士兵士气低落的时候，邓澜重新带他的大队杀回来了，不过他这一回旁边还有两个营共计五个大队助攻。

反攻的兵力比存活的象林军足足多了一倍，象林队形不整，士气不高，两阵弩箭齐射和又一轮炮击过后，成排成排的象林军轮番倒下，剩下的也转身向后跑去，那些早已等待多时的汉军骑兵们就从两翼冲出去了，那些不甘心自己的荣誉被那些“卑鄙的黑色的铁疙瘩和那些低贱的炮手”夺走的骑兵，身着的绛丝连朱犀甲或乌丝连玄犀甲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手中的新式马刀无情的收割着从甚至未见过马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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