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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原把菜单递给乔栀：“想吃什么？”

乔栀很快勾出几道菜，速度快得裴原忍不住看向她：“你回国以后来过这里？”

乔栀点头：“我挺喜欢吃日料的，回国以后来了好多次。”

裴原听到她这句话却愣住了。

乔栀的导师给她发了条信息，她低头回了回消息，没发现裴原的异常，一直到她再抬头才发现了些许异常。

乔栀：“怎么了吗？”

裴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轻声开口：“我记得你刚上京城大学的时候，我带你来过这里一次。”

那时候也就是四年前，这个日料店生意已经非常红火了，两人打电话的时候乔栀偶尔提了一次她同学去这家店聚餐她没去，裴原就记在了心里。

裴原做游戏代练攒了不少钱，交完乔栀的学费都还剩了一些，他再来找乔栀的时候就带她去了这里吃饭。

那顿饭吃了快一千块钱，乔栀当时没什么表示，再下次裴原说要带她去吃的时候却不肯去了。

“我吃不惯那个味，换个别的吧。”

对于穿梭了几个世界的秦慕许来说，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以至于她最开始都没想起来。

对于裴原来说，那却不过四年，他的眼神有些远。

裴原从前印象中的乔栀，总是可爱而娇气的，惯会撒娇卖乖，三分的不如意总是可怜巴巴地卖惨到十分，好像什么委屈都不能受。

如今再回想起来，乔栀大学的时候每个月不过才花不到两千块钱。

那时候他也穷，又生怕乔栀在学校里受委屈，赚了钱恨不得全打给乔栀，可是乔栀真正接受的好像也没有多少。

那些被时光冲淡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裴原心中慢慢浮现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系统小艾的声音蓦然响起：“黑化值降低10，目前黑化值40，宿主加油。”

乔栀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她才慢慢回过神。

“裴原，你在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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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栀说话时不自觉歪了歪脑袋，她的眼睛明亮而湿润，安静看着对方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情和温柔。

裴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毫无预兆地伸出右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乔栀拉过他另一只手，安抚地碰了碰：“都过去了。”

裴原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吃完日料，又去旁边的京城大学逛了逛。

这是乔栀的母校，乔栀从小成绩就好，裴原以前怕给乔栀丢人，很少来学校找她，如今乔栀倒是主动拉着他去逛了一圈。

裴原站在校门口“京城大学”的牌匾下，想到这就是当初乔栀学习了两年的地方，神情温柔而安宁，其间还夹杂着几分难以察觉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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