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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射箭之事,他话变得很多。靳岄喜欢听贺兰砜聊天,每每谈到喜欢又擅长的事情,贺兰砜就会变得健谈。
两人回到山脚,正巧碰上独自练剑的岳莲楼,免不了又遭一阵嘲笑。
岳莲楼擅用的武器是两把同样长短的剑,左右手各一,平时或负于背上,或佩在腰侧。他一边收剑,一边不知怎么的就跃上了飞霄马背。
贺兰砜只觉得背后一沉,飞霄呜地低啸,紧接着便有人俯身在他颈侧乱嗅:“高辛人,你身上怎么有我家小将军的味道?你们做啥了?”
岳莲楼刚问完,抬头便见靳岄快马加鞭,一个人往前跑了。
“害羞什么,真是傻孩子。”他遗憾地嘟囔,“哥哥有许多经验,你们怎的不问问我?”
贺兰砜仰头看他:“岳大侠,江湖是什么样的?”
岳莲楼俯首不语,像是惊呆了,半晌才从飞霄背上跳下,站在原地不动。贺兰砜勒马回身,飞霄小跑到岳莲楼身边,他又问了一遍:“岳大侠?”
岳莲楼只觉得贺兰砜像靳岄一样毕恭毕敬地称呼自己实在十分有趣。“我不是大侠。”他也认认真真回答,“我是浪侠。”
“什么是浪侠?”贺兰砜愈发恭敬。
“就是见到漂亮孩子,无论男女,都想亲一口的那种人。”岳莲楼指着他脸颊笑道,那是自己之前亲过的地方。
贺兰砜认为阮不奇教卓卓说的诸多大瑀骂人话之中,有一句尤为适合:“淫贼?”
岳莲楼:“……”
晚上靳岄再见到贺兰砜,发现他两颊通红,似是被人狠狠捏过。但他怎么问,贺兰砜都不肯说出是谁下的手,只遮遮掩掩地,不让靳岄看自己的脸。
“大瑀的江湖可真……有趣。”贺兰砜还颇为认真地同他谈论,“在路上见到好看少侠就能冲上去抱着亲,只要有钱,想跟谁睡觉就跟谁睡觉。我还以为大瑀人总是扭捏,不料大瑀江湖竟比北戎人更洒脱大方……”
“当然不是!”靳岄震惊,“谁说的?!”
等人们把市镇上的酒喝完了,那燃烧的铁鹿头也看腻了,凿矿打铁的声音又日夜响彻血狼山。贺兰砜在这里学会了打铁,据说每一个高辛男人都懂得这个本事,他们为自己打造武器,为妻子打造薄而锋利的镰刀,为孩子打造光滑的铁块和铁球,那是高辛小孩能拥有的第一份礼物。
高辛工匠教贺兰砜如何识别铁矿:山上有赭,其下有铁;上有慈石,下有金也。靳岄有时候跟着听一耳朵,贺兰砜倒是研究得认真。
拨开矿渣和炭灰,金红色的热铁从炉子里被夹出来的时候是软的,能在锻锤下变成任何的形状。贺兰砜先是想打一枚箭,得知锻箭需要模具后他决定换作打菜刀,之后很快又放弃了:他只想打一块普普通通的铁板。
最后铁板也没有打成,教他这本事的高辛人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敢跟高辛王说太过无礼的话语,客客气气请求他:去歇一歇吧……也不是所有高辛人都懂打铁,就像并非所有高辛人都能拉开擒月弓、点燃鹿火……再歇歇吧,歇歇,放过这块铁。
贺兰砜进行漫长而无用的打铁劳作时,靳岄就在锻铁的地方等他。年迈的怒山部落罪奴连锻锤也举不起来,他们坐在温暖的角落装填火药,浑浊眼珠子在皱巴巴的眼眶里打转,面目慈祥得很模糊。
他们告诉靳岄,冬天的时候常有鸟儿在血狼山过冬,都是来不及往南方迁移的孤鸟。有时候冷得突然,他们在路上偶尔会捡到一两只冻僵的小雀。人们把小雀藏在怀里或者腋下,等慢吞吞走回血狼山市镇,小雀便能活过来,他们打开衣袍,张开手臂,生了翅膀的小东西就扑棱棱地飞上了天。
“跟这雀儿一样,怒山人杀不死哩!”老人七嘴八舌,“高辛人也一样杀不死。”
怒山罪奴口音浓烈,靳岄只听懂一点儿,稀里糊涂地随着他们一起点头。
到了夜里,酒少了,人们倦意浓烈。偶尔贺兰砜和靳岄会在山坳里碰到一两个怒山罪奴,他们压低声音,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用几乎听不清楚的语气飞快地询问贺兰砜:哲翁还在吗?哲翁死了吗?他什么时候能死啊?他杀了怒山部落这么多人,尸山血海,你是高辛王,你好歹也是个王,你怎么不去了结他?
贺兰砜总不知如何回答,时而茫然,时而沉默。
离开那一日,市镇上的人纷纷来送别。朱夜选择留在血狼山,驻守的士兵非常欢迎:有高辛神女在,高辛人好管得多。
贺兰砜从暗室里拿了一大把高辛箭,用油毡布裹严实了,紧紧系在马上。临行之前,朱夜把擒月交给了他。
“擒月弓是该交给高辛王的。”朱夜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当高辛王,都拿着吧。你流着高辛王的血,这就是你的弓。”
高辛人看他,怒山部落的人也看他。他接下这把弓,似乎就接下了所有人的期待:去杀了哲翁,去颠覆北都。贺兰砜不能不接,擒月被日光照得发烫,他低头向朱夜道谢,脑袋一直没抬起来。
因朱夜不随行,三人不识路,无法再抄捷径,便规规矩矩地走大道。紧走慢走了半个月,总算穿过怒山部落,进入青鹿部落的第一处驿站。
驿站宽敞温暖,春天已经降临驰望原的所有角落,他们在驿站里歇了一晚上,岳莲楼吃饱喝足后有了精力,对驿站里一对容貌漂亮的兄妹频频送去亲热笑容,无奈那两人理都不理。
睡前靳岄和贺兰砜去马厩照看马儿,两人正说悄悄话时,路上忽然远远传来了驼铃。
许久没听过驼铃的贺兰砜一怔,忙拉着靳岄爬上了驿站顶层。驿站里的人三三两两都醒了,驼铃声越来越近,路上缓慢行来一支队伍,看那路径,也是穿过怒山部落来到青鹿部落,准备往北都去的。
靳岄从没见过这么多高大的风驼,它们比烨台里的骆驼更壮实雄浑,驼身披挂彩色毡毯,长脖子上垂着各色铃铛,嗡嗡泠泠的铃声悠长得像一首模糊的曲子。
驼队后便是马队,马队之后还有七八辆厢型马车和许多随从。越是靠近驿站,那当先挑着的一面旗帜便越发清晰。
靳岄暗暗吃了一惊:旗帜上是一个硕大的绣金大字——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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