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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保护殿下,怎么可能让殿下身陷险境?”
泉抬起了头,用仿佛是在质问我的语气用力说着。她双目大睁,脸颊被挤出了几缕狰狞的沟壑。
我将手彻底收回来了,接着又后退了几步。泉虽然低俯着身躯,但如今的她要比我高出一截。我与她拉开了些距离,直到被烛光照出的泉高挑的身影不再盖在我身上。
“但我必须知晓她的情况,我知道她一定还留在畿内。你现在就告诉我她在哪,好吗?若是无法看到她安然无恙,那我只会夜不能寐。”
话语已转变为彻头彻尾的恳求,我不由得将泉当成了吐露愁绪的对象,胸中的思念实在是过于沉重,我已忘记了自己在姬路城中守过了多少漫漫长夜。得知泉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不据实相告,抑或是为了自己先前的怒行致歉,我再度行至泉身边,轻拢起她的双臂。
“对不起,雪华。”
只是在泉罕见地喊出我的本名时,我就该意识到了。意识到她的目光凛然而决绝,意识到她总是会揣着那份神色将拦在我面前的敌人一个个杀死。
身为泉的主人,我却几乎没有目睹过她杀人的场景。哪怕是在出羽国,直至最后我都与阿照待在那间屋子里,等到泉他们杀光了所有守在本道寺馆中的武士、打算点燃柴草毁尸灭迹之时,浑身淋满了武士鲜血的泉才推开房门呼唤我。
“殿下,马上就要点火了,该离开这里了。”
当时我怀中还紧抱着意念昏沉的阿照,扭头看去时,只见泉脸上和脖颈处都沾着赤色污迹,新鲜的血水淌过她正勾起的嘴角,分不清那是别人的血还是从她脸上的刀伤处渗出的血。
“我是殿下的刀。”
泉在姬路城的天守中平静地说着,一如从前。这时的泉身上只有雨水,脸上的疤痕也淡去了许多。
“可即便要忤逆殿下,我也不能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人去敌国送死。”
已来不及后退了,泉甩开了我的双手,蓦地搂住我的躯体。她的双臂牢牢箍着我的上肢,紧贴着我胸口的护心甲坚硬无比。泉将我推倒在地上,天守内侧的墙壁就立于我身后。由此我便没有整个倒下去,而是背靠着墙面、径直坐在了榻榻米上。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这段时日那须朝云正好不在城中,他先前在明石修了座新城,到今年春季终于完工,朝云和她的妻室如今都搬到明石暂住了。入夜后的天守上层不会留有闲杂人等,但如果我在阁上大声喊叫,或是有侍女注意到上面的动静,便会有守夜的侍者跑到上层查看,对我动粗的泉肯定要被武士们五花大绑丢进地牢,直到返回姬路的朝云下令将她的脑袋砍下来。
我不会杀死泉,她也从来没有忤逆过我,但我其实未曾想过若是像现下这般被她强迫时自己又会如何作为。我只知呵斥与谩骂根本是无济于事,她已孤注一掷地压在我身上,将我的两手举过头顶,而后仅用一只手就把我的双腕固定在墙壁上。泉的另一手正抓着我的领口,将和服衣领从中间整个拽开,连我贴身穿着的肌襦袢[ 肌襦袢:贴身穿的里衣(内衣),只有上半身的部分。]也被她拉了下来。
“泉,你非要做到如此……”
泉含住了我的嘴唇,没让我讲出后半句话。裹在胸前的布料被扯掉了,从开口处滑出的是挂着细密汗珠的双乳。被泉强行侵犯着,我的肢体上已遍布冷汗,脑中全然没浮上期待着欢爱的兴奋感觉。我紧咬着牙齿,但她还是用手捏着我的腮骨,又猛力吸起我的嘴巴迫使牙齿敞开一条缝。借助那空隙,泉把舌头捅入我口中翻搅,右手则是粗鲁地揉捏起我的乳房,即使被如此对待,我依然没有向泉的舌头咬去,但本能的眼泪已夺眶而出,这是在松本城被阿照强迫时不曾有过的反应。
阿照在那时对我怀有身孕的谎言信以为真,但她仍会与我交合。她顾虑着我子宫里那个永远都不会存在的胎儿,所以每次只爱抚我的乳房与外阴,不会插到阴道最深处。可当时的我仅仅是与阿照接吻下身便会濡湿了。
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泉也像个贪婪的恶鬼,她吸着我口中的唾液,我的乳尖被她搓到又肿又痛,惶惶不安的胸脯在泉宽大的掌下剧烈起伏着。我静默地流着泪,嘴巴也不再挣扎了,我唯一能做的事仅有等待她吮吸到心满意足。
舔舐多时后,泉的舌头从我口中退出了,她的手也向下移去,唇齿又啃上了我的乳房。她单手扯开了我的腰带,再沿着衣物的开合处将我穿着的留袖拉开。终于,她的手指攀上了我的阴阜,泉的中指轻车熟路地挤入了阴唇中的沟壑,之后她就要将我强占了吧。我与泉做过很多回,被她手指抽插至绝顶的次数更是难以数清。然而现下我却死死夹着她的胳膊,经受着激烈刺激的阴部陷入了短暂的麻痹,暴露在冷气中的穴口仍在瑟瑟缩缩。
泉用两指将我的阴唇用力掰开了,我知道一切反抗都失去了意义。她双目圆睁,被紧咬着的唇角失去了血色,但泉的半张脸都积满了血气,她就如同横冲直撞的狂乱般若。凭她的力气,莫说是强暴我,恐怕她现下只单手就能拧断我的脖颈。
掩藏在软肉中的甬道和没被温柔对待的阴唇一样干涩,泉甚至无暇在我的阴部逗留片刻,她直接将粗长的中指指尖捅进了入口,毫不掩饰的贪欲已同洪流一般势不可挡。泉的手指强行顶开了我的穴肉,我的泪水近乎干涸了,仅剩早已放弃挣扎的嘴巴吐露着仿若遗言的低语:
“随你怎么做好了,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怨恨你。”
手指已抻入了一半,我的内壁始终在抗拒着异物的侵入。这时泉却忽然停了下来,禁锢着我双臂的她的手掌松开了一些,我的胳膊就此从墙上滑了下来,似枯萎的枝条般胡乱垂在榻榻米上。我浑身发着冷汗,身上还沾着被泉啃咬后留下的唾液,夜风拂过我近乎赤裸的躯体,我便俯在泉的耳边颤颤巍巍地说着:
“但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泉,不要待在我身边了。”
寒气侵体,我接近呢喃的语调也带上了几分凄怆。可这当头一棒令恶鬼彻底取回了理智,泉将即将深入我阴道的手指抽了出来,她瘫跪在榻榻米上,赤红的鬼煞之气从她脸上退却了,大颗泪珠也推开她低垂的睫毛顺势而下。
“要我永远不见殿下,不如让我去死。”
泉又将紧靠在墙壁上的我轻轻拉起一些,她环住我的腰,在我肩头低声抽泣起来。
“我该给你自由的。”
垂在脸旁的发丝肆意黏在肌肤上,肩膀更是化为了汗液与泪液混在一起的泥沼。我明白泉已变回平日里的她了,我遂张开怀抱将她扣在身前,任由她在我身上做着最后的发泄。
“在我救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该让你选择自己今后的生活,可我却独断专行,我不该让你成为我的杀人兵器。”
小声的抽噎转变为了呼吸困难的干咳,我小心拍着泉的后背,又发觉咳嗽声是从我的喉咙里传出的。我如今也和她一样狼狈了,二人在雨夜的天守中肆意哭闹着,直到泉的声音再度敲击起耳廓。
“殿下,别赶我走。杀了我也好,废了我也好,唯独不要让我离开殿下。”
泉的双手似藤蔓般缠着我的后腰,她之前没有进入我,但眼下我与她的肢体接触却比任何一起交合都要深刻。
“你总该回归自由的啊,你不能永远待在我身边。”
我把方才就在我眼前上演着的暴行抛之脑后了,即便她的确想要强暴我,我也知道这皆是我自作自受,要怪我就怪我从没正视过她,还一直在利用她的身体。
“我是你的主君,也是你身边的累赘。天大地大,你有着一身本事,明明去哪里都好,又为何要待在我身边过着典身卖命的日子呢?而今的我不过是个只能依靠别人才能达成自己目的的弱者罢了,是我一直在借助你的力量,我早该自形惭秽了……”
我将埋藏于心底的声音吐露殆尽,泉停止了抽噎,她抬起了头,用挂着泪珠的鼻梁抵上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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