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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聪挑了挑眉,满脸嘲讽,“后娘整日在家,连只鸡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难过那孩子没成型就走了,大概知道自己生下来也是吃苦的吧,后娘要哭去后山坟墓,再来这边,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这句,沈聪悠悠然回来,有和罗氏走得近的,上前拍着她肩膀安慰几句,沈聪这种人,哪是她们得罪得起的?即使打死沈聪,还有他背后的人,难不成将其他人也全部打死?不说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杀人可是要坐牢的,大家都不敢。
众人说起家里丢失的鸡鸭,又气又恼,谁知,沈聪像听到他们说话似的,拿着扫把折身回来,众人以为惹恼沈聪了,乱作一团的逃窜离开,后边出来的邱艳和沈芸诺云里雾里,沈芸诺脸上有些发白,不过,背着背篓,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到沈聪跟前,搁下背篓,拿出里边的铲子,问沈聪发生何事了。
“没什么,我来清扫,待会我们去山里,还有些树叶,一边装回来。”跑出老远的人回身,看清沈聪的动作后,嘴角不住的抽搐,以为沈聪动了怒,没想到,他来扫树叶的,被吓成这副样子,大家脸上一阵迥然,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不接穿彼此眼里的不好意思。
邱艳换下自己的平日穿的衣衫,和沈芸诺跟在沈聪身后,路上割草,装树叶,傍晚了,才将背篓装得满满当当,路上,好几次,邱艳欲言又止,她在院子里,罗氏的话听得不甚清楚,东拼西凑却也明白些,罗氏怨沈聪偷了家里的鸡,邱艳不信,上回,她和沈芸诺回来,院子里养着三只鸡,而现在,只剩下一只了,饭桌上,菜色多,细细咀嚼也品尝得出来,是鸡肉做的,她留意到,院子角落里晒着鸡毛,中午吃的鸡是自己养的,沈聪为什么不解释?任由别人冤枉他,不闻不问,邱艳想起小时候,莲花向她抱怨,家里的糖没了,陆氏怀疑是她吃了的,为此,莲花没少挨骂,有时还和陆氏争吵。
陆氏本就疼莲花,骂莲花不是因为糖没了,而是骂莲花不该背着她偷偷拿来吃而不和她说,孩子该诚实,认为莲花说了谎,有一回,吵得厉害,莲花到她家住了好几天,之后,陆氏上门叫莲花回家,和莲花赔礼道歉说是冤枉她了,糖是莲花哥哥拿来吃了的,如果莲花次次都沉默不语,或许,陆氏不会那般愧疚,沈聪,也不该替别人背黑锅,村子里几十户人家,究竟谁偷了家里的鸡,谁说得清楚呢?
然而,对上沈聪沉寂的眸子,邱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想的或许不是沈聪要的,沈芸诺在边上都没说,她能说什么?不过,心里仍然为沈聪觉得委屈,经过这事儿,可以想象沈聪从小到大受过的污蔑有多少。
夜幕低垂,天边挂着几颗孤星,院子里,所有的景致都渐渐模糊,邱艳换了个姿势,抬眸望着门口,沈聪洗澡去了,依稀能听到哗哗的水声,她紧了紧自己手里的衣衫,无端紧张和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视线模糊中,一个高大的身形进了屋,邱艳心口发紧,站了起来,却听沈聪语气略微惊诧,“你还没睡觉?”
“没。”邱艳局促不安的搅着手,一步一步试探的往床前走,心跳得厉害,却还要装作轻松道,“你冷不冷,我没关窗户。”洗漱后,她爬到床上躺了会,新鲜的陌生的气息叫她心跳紊乱,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她不小心睡了过去。
黑暗中,能清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邱艳翻身上床,躺在里侧,手局促不安的搁在胸前,感觉到沈聪的身子跟着躺了下来,她连呼吸都慢了。贴着他身子的手臂烫得厉害。
“阿诺哥哥……”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嗓音都变了,邱艳忙捂住了嘴,脸颊发烫,侧过脸,只看得见他大致的轮廓,便是只有轮廓,也是好看的,邱艳如是想。
“睡吧,明日我要出门去镇上趟,你和阿诺在家,后天早上你们先回青禾村,我随后就来。”黑暗里,沈聪的声音染了少许温柔,邱艳却浑身不自在,柳芽和她说过,严氏也隐晦的提到过,成亲后,要身心交融,往后,才是真正的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不只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还要做些其他事儿。
她小时候不懂,后才明白了,尤其莲花说话没个忌讳,柳芽成亲在前,莲花没少打听那些事儿,邱艳暗自琢磨,沈聪身边没有长辈教导他成亲的事儿,他莫不是和当初的自己那般,什么都不懂?
想着这个,邱艳心略微疼,转过身子,张了张嘴,低喃道,“阿诺哥哥,我们,我们还不能睡,还得,做些其他事……”严氏说得隐晦,莲花和柳芽却是胆大的,邱艳想了想,怕沈聪不明白其中奥妙,开口道,“阿诺哥哥,其实,成亲的话,还要将你……”
身边多了个人,沈聪本就睡不着,又听邱艳隐蠢蠢欲动妄图和他聊房事,冷淡如他,也感觉面上有些烫,成亲前,刀疤爱和他说风流韵事,刀疤离不得女人,哪怕差点死在女人屋里,他说亲后,刀疤更是肆无忌惮,什么荤话都往嘴里说,怕他没有经验,有意叫他去窑子里逛逛,他素来冷清,这些年,受沈芸诺熏陶,虽不至于极为爱干净,对窑子里的那些女人,总感觉脏得很,因而,他一次都没去过,这会儿听邱艳说,大概也明白她接下来的话。
转过身子,面朝着邱艳,脸色些许发烫,却兀自稳着心神,故意道,“什么?”
邱艳鼓足勇气要说出来,没想会被他打岔,感觉他注视的目光,有点说不下去了,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就是,就是,不能就这么睡了……”
沈聪能想象到她的窘迫,抓过她的小手,果然,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衫,沈聪反而放松下来,厚着脸皮问,“为什么不能睡?”
邱艳说不上来,手被他大掌包裹着,脸红心跳的挣扎了两下,被他松开,听他含笑道,“你不说,我就睡了,明早还有事儿做,起得晚了,可就耽搁大事了。”
刀疤说得粗鲁,探进女人如水的身子,别有一番妙味,他想听听她怎么形容。
邱艳又伸手拉住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不能睡,还得,还得洞房,洞房的意思,就是把你的第三只腿,放我肚子里,然后,才能睡。”邱艳抿着唇,“尿尿的东西”她说不出口,只有拿第三只腿代替,这话,是村里位寡妇说的,她和好些男的不清不楚,平日最喜欢比较,谁的腿长,谁的腿粗,她幼时不明白,还和莲花柳芽议论过,从未见过三只腿的男子,哪儿来的粗细,莲花回家问她娘,问陆氏训斥通,上门找那寡妇吵了一架,不准莲花再说这事儿,说她听着回打莲花一回,后来,三人就把这事儿忘记了。
年纪大了,对那些事儿大致清楚后,愈发不敢提三只腿的男子了。
沈聪一怔,蓦然醒悟,紧接着笑了起来,顺势搂过她身子,打趣道,“第三只腿,你见过吗?小小年纪,哪儿学来的?”
邱艳脸上热烘烘的,然而,到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就道,“没见过,可,大家都这么说的,阿诺哥哥,你先别急着睡。”
声音吴侬暖语,沈聪想到在镇上那会,一大帮子大老爷们说起女子的事儿,个个心驰神往,刀恨不得在女人堆里三天三夜不起床,女人香温柔冢,他听着邱艳的声音,大致明白了。
手绕过她腰身,眼底闪过复杂,片刻,面上收敛了笑,“艳儿,睡吧。”语声刚落,察觉到她扑了过来,语气含着急切,以及笃定,不由得沈聪想到当日她硬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情形,“待会再睡,很快的。”
感觉她柔弱无骨的手探进了他衣衫,沈聪身子一僵,拉住她的手,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晶亮如星光的眸子,正痴痴望着他,沈聪蹙了蹙眉,反转她的手,顺势压了上去,手抵着她胸前的柔软,沈聪愈发皱紧了眉头,“艳儿,先睡了。”
翻下身,沈聪缓缓的阖上眼,若邱艳看得清沈聪脸上骇然的阴冷,定不会再招惹他,然而,邱艳看不见,只想到如果今晚两人不成事,即使往后,关系再好,她心里都会卡着根刺。
于是,她手径直伸到他衣衫下,却被烫得顿住,柳芽说那是男子尿尿的地方,然而,什么样子,邱艳没见过,几个堂哥的儿子,邱艳倒是扫过几眼,长大后什么模样,她没瞧过,可是,沈聪的明显和她见识过的不太一样,犹豫着,手再次往下,感觉耳侧一声轻呼,邱艳缩了缩手,指甲挂着层皮,明显,沈聪身子颤抖了两下。
邱艳好笑,从来,都是沈聪叫别人打颤,何时,沈聪也会怕她,迟疑间,手被拽住,响起沈聪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邱艳,我知道是什么洞房。”有些是男子与生俱来的。
他撑起身子,手探进邱艳衣衫,低下头,干裂的唇略过她脸颊,激得她身子阵阵战栗,随后慢慢滑至她耳根,低声道,“艳儿,我和你说说第三只腿的事儿吧。”
手指略过的地儿,手感温软光滑,而且,邱艳身段好,娇软不堪盈握,出乎沈聪的意料,他的手带着炙热,燃遍她每一寸地儿,片刻,估摸着差不多了,搂着她的腰肢,沉根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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