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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剑术,安西娅没开玩笑。
坐以待毙并不是她的风格,而黑魔法作为保命手段会反噬自身。卡洛维两大国度魔法与剑分庭抗礼已有,没有魔力在魔法世界里寸步难行,这点她再清楚不过,所以看来只能转去剑道了。
事实上,卡洛维大陆上也不是只有魔法与剑的选项,但是这两者历史最为悠长,有大量典籍传承参照,总比旁门左道强上不少。
可这事她总归缺乏经验,得去问问赫维希,如今斯沃德境内剑术最强的大师。
说来也巧,女佣适时地在门外传唤:“安吉小姐,大公请您前去书房。”
安西娅闻言,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午后三时差不了几分钟。这是才回来吗,做斯沃德的臣子未免也太辛苦了。
抵达书房,这儿如她想象中一样的肃穆与压抑。最压抑的莫过于桌上那堆公文,迭得足有半人高,也不知道赫维希处理过了没有。
到底还是她的魔塔清闲自在啊!
桌后的男人脸色冷沉,仿佛沾上了春的寒气。这对于安西娅来说有点罕见,准确点说是值得怀念,因为最开始与赫维希结识的时候他就是这副冷冰冰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看到她来了,男人的脸色稍霁,但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是不欢迎我吗?还是说在白·萨雷蒙那里讨了苦头?”安西娅半开玩笑。
扪心自问,以她浅薄的政见,现今斯沃德王国的安稳有大半是赫维希的功劳,那帮血族统治者着实该感谢海曼家族的付出。
“你昨晚与白·萨雷蒙做了什么?”男人语调平平的说道,表面上是询问,语气却像是在兴师问罪。
安西娅的笑直接僵在了原地,她敢打赌赫维希肯定知道了昨晚她与白·萨雷蒙干下的离奇事。是的,离奇,因为就连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和那个家伙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怎么会有人,哦不,吸血鬼喜欢与搅碎过自己心脏的人做爱啊?
安西娅一边腹诽白·萨雷蒙这个爱告状的大嘴巴,一边打算破罐子破摔,就像吸血鬼们对待人类世界的道德框架的态度。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如你所知,如你所闻。”
然而,面前的人是赫维希,这个陪伴她从稚嫩走向成熟的男人。他们是同行的伙伴,是交心的老友,也是未曾言明的恋人。
安西娅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极富情调的人,但毕竟年轻过,也曾读过一些满怀少女心事的诗歌。但相比拗口的咒语,她的记忆力却在这些浪漫的词句上遭遇到了滑铁卢。直到某一天,也许是在抱怨海洋魔物的丑陋,又或许是在感慨边陲小国的风情,只是当她惯常地回头望向那个走在身后的少年时,她的诗歌遗忘症却像是忽然痊愈了。
“爱是盈盈水光,会从眼睛的山谷里流淌。”
世人称颂月亮,多是赞美其皎洁与清丽,倘若那抹独特的柔情月色只向自己一人流淌,没有人不会为其动容,心生占有之心。
安西娅也不例外,这样一个温柔俊朗的少年在最美好的年纪向她光明正大地倾注爱意,怎么能不触动并与之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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