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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尘将手背搭在额头上，似乎想要掩盖自己羞红的脸和充血的双眼。心口似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让他有一口气提不出来。

恍惚得有些不知时间，甚至不知道就这样到底过了多久。

“清尘，怎么了？”冷萧寒坐在床边，轻轻拿开他的手，“不舒服吗？”

洛清尘撇过头，不敢看他，“我有点累了。”

冷萧寒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洛清尘的额头，“没烧，可能真的是累了吧。这两天你消耗太多的灵力了，吃的又不好，又没有休息好，恢复自然也会差了许多。”

洛清尘长吁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而自己又在想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看着冷萧寒，他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痛，好似被人狠狠的在胸口锤了一拳似的，又如同一团乱麻，搅在一起理也理不清。看着冷萧寒如此温柔的待他，让他的心一阵阵地颤个不停。

“我给你烧了热水，等下泡个澡吧，解解乏。”冷萧寒说着，从屋外搬了一个大木桶进来。

洛清尘点了点头。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他觉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不是最近，而是记忆的深处一个模糊的影子。有时，他也觉得冷萧寒很了解他，对他就好像是相识相知了多年的密友一般，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冷萧寒都知道得异常的清楚。

“哥哥，我们……从前认识吗？”洛清尘侧过身，问道。

冷萧寒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歪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或许吧。毕竟有些太过久远记忆，我们早就已经想不起来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冷萧寒看着洛清尘的眼神里，似乎还藏着别的不可明说的东西。

洛清尘想了很多，想着冷萧寒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想着他说的那个为他而死的人，想着他梦中的呓语，想着他在黑暗中无助的颤抖。也许，在冷萧寒对着他的视线的那一端，是另一个人，是那个他在梦中念念不忘的人，是那个让他陷入恐惧的人。洛清尘突然觉得，也许在冷萧寒的眼中，他与某个人很像，而他不过只是个替代品罢了。他抬眼看了看来回忙碌的冷萧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自己真的对冷萧寒心动又如何，自己真的弯了又如何，自己原来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想到这一点时，洛清尘心里不禁抽动了一下。心好痛，洛清尘按着自己的心口，想到冷萧寒和别人在一起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难过。

不多时，冷萧寒便将热水备好。“水稍微热了一点。”冷萧寒坐到床边，轻轻捋着洛清尘额前的碎发，“起来沐浴吧。”

洛清尘撑着身子坐起，看了看冷萧寒，垂着眼，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浑浊。

冷萧寒拍了拍洛清尘的肩膀，转身道：“你要是觉得避讳，我出去便是。”

洛清尘摇头，道：“算了，我们彼此又不是没看过。”说着，他毫不避讳地褪去衣物，走到浴桶边坐到了进去。

水很热，但是却热的刚刚好。热气的氤氲中，他的身体如同卸掉了那层巨大的压力。他觉得浑身乏力，瘫软地倚靠在桶沿，仰头看着房梁发呆。他的脑子里很乱，让他理不出一丝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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