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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太守府书房里的灯光彻夜未熄,这个猜测让众人心里一振,李明溪思索一番,竟然觉得这个荒诞的想法十分有道理,他闭眼深吸一口气,犹豫着道:“若他曾经也是僧奴,那他现在做这些,必然还有其他的想法。”
书房中沉寂一瞬,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率先开口询问。
虽然李明溪没明着说什么,但在场众人都是人精,自然能从这三言两语里猜得出李明溪逃来大燕之前恐怕就是僧奴。
李明溪并没让他们等太久,他很快睁开眼睛,眸中冷光泠泠,“僧奴的看管十分严格,我当年之所以能带着奇玛从楼兰逃出来,是因为楼兰底层奴隶叛乱。”
“西戎同大燕很早之前就有联系,在聂大帅带着西疆军过来之前,佛母城是一座野城,边防十分薄弱,两边的人只用给守城的将士一点茶酒钱就能自由出入,那个时候来往最多的,不是那些为了金银的亡命之徒,而是大燕的僧侣。”
越安接过李明溪投过来的眼神,点头说道:“不错,太行统建西疆军之前,西境这边很乱,尤其是肃州,天高皇帝远之地,匪患丛生,那个时候才真是赵家人一手遮天之时,我记得当时随着我们过来的,的确有不少僧徒。大乘佛教据说是从天竺那边传过来了,有不少僧侣想要追本溯源,结伴前往去学。”
“正是如此,”李明溪手指在地图上横移着,“西戎各国兴起的苯教亦是从天竺那边传过来的,大燕的僧侣善佛谈禅道,被各国主教奉为座上宾,但是他们不久之后发现苯教的许多祭祀都是要拿人命去填的,所布的道截然不同,那些留在西戎的僧人私底下将大燕的道传给了僧奴,僧奴又把这种佛道传给了底层的奴隶……”
明明是冬日,李明溪却觉得自己身上的铠甲像刚从锤炼炉上扒下来似的,烫得皮肉都要焦了,他像是被抛在沙漠里的一条游鱼,那一小张地图在他眼前无限展开,那条长街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
“不知道这种佛道在奴隶间传了多少人,一直到一日楼兰有个喝醉的贵族当街鞭打死了一个奴隶,底层奴隶当天晚上就起义了,很快波及到了寺庙,我那个时候马上就要十岁了,趁乱带着奇玛逃了出来。”
“如果迦婪若曾经是僧奴,那么现在各国主教对他这样不遗余力地打击,是必然的,当年那场叛乱后来被武力镇压,奴隶被处死一大半,有很多无辜没有参与的奴隶也被牵连了。我不知道迦婪若当年是几等僧奴,但是等级恐怕不高,当时大燕僧侣传道都是秘而不宣的,一等僧奴根本接触不到,二等的也很少,最多的是三等和四等,这两类人在教内是最低贱的,甚至普通奴隶过的日子都比他们好。”
这些信息有些大,聂卿低头沉思了好一会,“不管怎么样,他们打起来我们才高兴呢,迦婪若不是寻常之辈,他虽然年轻,但用兵之道已然很娴熟了,现在手里又有重型投石机这等杀器,知道他们内部有罅隙是好事,二,周方,你有办法让影阁的人接触到苯教比较往上的一些人吗?”
秦舫沉着面色,“影阁出世并不久,这些年我们也注意到了西戎人动作频频,我安排过不少人去往各国潜伏,但是苯教等级森严,他们都很少能摸到大僧身边,这其中,以楼兰为甚,我安排进去的人,都好像刻意被人拦下来了,大多数人只能在底下摸索,只能摸到一些这样在楼兰王宫几乎人众皆知的消息。”
几人面色都一变,聂卿的心又往下重重一沉,“如果是这样,那只能是我们这边做些把戏了,不知道禁军什么时候能到,我总疑心迦婪若还有别的后招,楼兰的那些影卫兄弟还是不要轻易动用,等到后面再发消息。”
“走一步看一步吧,”秦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我们又不是大罗神仙,能先知道将来发生的事情,我进城来,看见你们在一遍遍地巩固城防,全军枕戈待旦。万变不离其宗,他们不可能越过肃州去攻打大燕内境,只要锡蓝城是他们的目标,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几人又多商量了一会,眼看天色将明,众人站起身来,李明溪揉了揉僵硬的脖颈,眼睛里泛着血丝,他朝众人拱手抱了抱拳,扭身上马就离开了,聂卿跟秦舫望着李明溪远去的背影,久久地沉默着。
“等等,”聂卿突然脸色一变,她的脸色遽然一变,迟疑着扭过头去,“我好像又闻到补汤的味道了。”
果不其然,齐氏正带着一个下人往他们这边走来,那下人手上稳稳捧着一个大号的托盘,托盘上满满当当地摆了五个大号的汤盅,聂卿见状脸都变绿了,秦舫站在她身边,突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自从锡蓝城戒严以来,齐氏一直都醒得很早,今日晨起,她看见书房里仍然灯火通明,就知道这群人怕是又通宵达旦商议了一夜,她能做的不多,也只能多心疼一些,没想到等她带着下人端着托盘出来的时候,李明溪已经骑马离开了,她惋惜地叹息了一声,便动手将汤盅分到了各人手里。
秦舫那句“哦”也没用,在齐氏满眼慈爱担忧的注视下,他也不得不梗着脖子将那满满一盅补汤全都喝进了肚子里,聂卿闭了闭眼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她苦着脸问齐氏:“齐姨,你这天天都这么给我们做,太守府不会给我们喝干吗?我看越叔叔的俸禄都快负担不起了。”
荣昭在越安面前原本一直都不怎么敢开口,现在也难以自控地重重点了点头,他喝完汤之后一直拿手碰鼻子,朝聂卿投去求助的目光。
倒也不是齐氏做的补汤有多难喝,反正添了补药的那些东西一个个都苦的要命,喝也就喝了,只是这哪有这种补法?!虚成人干的人都禁不住这么补,更何况他之前在西疆军也没怎么亏着自己,干的也是文职,又不像聂卿进军营之后都没怎么好好歇过,特别是他跟着进锡蓝城的这些时日,聂卿倒还能借着练兵的由头躲过几顿,他跟在越安身边,越安喝几顿他就得喝几顿,就这几天的功夫他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了。
“不碍事,”没等齐氏开口,秦舫突然慢悠悠地晃开了扇子,他脸上的表情还没完全转换过来,这样看着有些扭曲,“我府中有不少补药,边疆苦寒,现在又在跟西戎人打仗,将士们的身体要紧,越夫人考虑得周到,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改明儿我就让提白他们送两车过来。”
齐氏被秦舫这一句话逗笑,只当他是玩笑话,在场众人都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只有聂卿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秦舫要是真想这么干……
汤喝完,聂卿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太守府,秦舫紧跟在她身后,二人站在高大的城楼上,眺望着佛母城的方向,聂卿闻着风带过来的味道,突然说道:“李老大原来在楼兰,应该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听风营的兄弟们说,他刚来佛母城的时候,身上都是伤痕,只是那个时候我阿耶重整西疆军,连带着也整理了佛母城的纪律,那些外民都在佛母城有了户籍,但是处境仍然很糟糕,更何况是他这样完完全全的楼兰逃奴。”
秦舫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我查过他,骠骑将军对他有救命之恩,当时佛母城里对外民并不友好,李明溪的眼睛……城民们都说外民天生贱骨,只会偷抢,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工职,没有人愿意聘用他们,李明溪初来佛母城的时候十分年幼,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你查他干什么?”聂卿微微皱眉,扭头看向秦舫,“看来我之前还是小觑了,影阁的确是‘无孔不入’。楼兰那边你的人一定要好好护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之前的僧侣已经把想法都播种下去了,就算屠杀带来的恐惧能短暂压过,后面还是会起来的,到时候那些兄弟就是火折子,他们要真是跑到楼兰王室上层去了,反倒不好办了。”
秦舫赞许地看了聂卿一眼,“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西戎其他几个国家的兄弟报回来的消息也大同小异,楼兰国内应该也不例外,有迦婪若在,他们的矛盾只会更加深。”
“是。”聂卿揉了揉眼睛和鼻梁,眼底疲色尽显,她长叹一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迦婪若如此有恃无恐,肯定后面还有什么大的变故。”
“对了,我这次看你身边只有提白和按白两个人,”聂卿下意识往秦舫身后看了几眼,“顿白,上次受了重伤,现在应该还在休养,那挫白呢?你上次把他派到了北境陇江关那边去,怎么,他现在还没回来么?”
秦舫眯了眯眼,会意道:“你是说,觉得北蛮人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之前北蛮人同西戎人私底下有谋,但是我在那之后派了北境的影卫严格监控北蛮的草原,但是同西戎一样,也是鞭长莫及,当年沈大帅夜奔将他们赶进了草原深处,水草丰茂的地方都查不到他们留下来的踪迹,我们只能查到北蛮有了新狼王了,但是具体的信息还是弄不明白。”
聂卿仰头看着秦舫,“啧”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秦舫的胳膊,“不是你说的,以不变应万变,影阁出世才多少年,看你身边提白按白他们就能看出影阁训练之严,你们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我们现在还有机会,要真是打起来,大燕这边乱,西戎人那边也不能安稳度日,到时候可以让影卫们浑水摸鱼,这不是他们的强项嘛。”
两人相视一笑,暂时放下了心头的重担,聂卿重新冷起面色,她站在城门口,望着初升的朝阳,“陇江关也是天堑,沈大帅不是等闲之辈,他这么多年练兵从来没有松懈过,北蛮人就算真要打,也讨不了好。倒是我们这边不能拖后腿,沈大帅之前在佛母城已经中过一次毒了,在这个关头他更不能分出精力来帮我们。”
秦舫没有说话,见四下无人,他拍了拍聂卿的头顶,见她怒目瞪过来轻轻笑出了声,他朝聂卿弯腰拱了拱手,面色诚恳地道歉:“是我唐突了将军,请将军责罚,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聂卿目光投向秦舫腰间的双鱼玉佩,她下意识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对着秦舫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对他摆了摆手,“歇了吧歇了吧,你有事就去做,不用特意跟我说,我会好好守好锡蓝城的,以前阿耶跟我说那些事我觉得不理解,但我现在理解了,忠于国就是忠于君,我发过誓的。”
秦舫闻言心里一软,他眼底铺了一层感动的眸光,“檀安跟提白他们是同一时出来的影卫,十分得用,栖安虽然只比他小四岁,却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他们两师徒配合十分默契,我把他们留给你,你有事可以让他们及时联系我。”
聂卿点了点头,二人对视一眼,聂卿莫名觉得有些耳热,她下意识偏过头去,秦舫淡淡笑了一声,不再多说,朗声叫道:“提白按白!”
两个影卫应声而出,秦舫转身往另一座城门走去,沿路所见,锡蓝城繁华依旧,虽不复往日人声鼎沸的模样,但是高台楼阁金碧辉煌,坚守在城池里的百姓互相走动着,后城里,大军操练的声音响彻云霄,战意盎然,越安早被齐氏和聂卿劝着睡觉去了,但是荣昭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城门口。
秦舫将马勒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荣昭,荣昭心跳个不停,他有事想请求对方,但一时却开不了口。
“你不必来问我,”秦舫率先开言,仿佛早就预估到了荣昭会来找他,他双腿一夹马肚,大声说道,“你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些证据不是偶然,荣申对你,只有杀亲之仇,没有提携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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