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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不出神不发呆,从不让自己闲着。
就是不理人,连余峯都没怎么理。
余峯这几天都安静如鸡,实在觉得闷了就去大工作间玩一会儿,顺便听听他们圈内的八卦。这几天听下来他可算知道顾衍在圈内是多厉害的一个人物了。
可就是一个人,他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余峯想不明白。
他知道,凡是人要做某件事是需要动机的。他的消息比博物馆的人多一点,当然他不会告诉他们,但也想不出顾衍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和心思,甚至把东西都还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当天色即将暗透的时候邢惊迟来了。
他立在门口看了眼余峯,余峯明了,自觉地先走了。
余峯走后这间本就不大的工作间就显得更冷清了。
邢惊迟进来的时候朱教授他们已经下班离开,整个院子里只有这东院的一角亮着灯。她独自坐在桌案前,垂着眸,只是安静地坐着。
虽然阮枝看起来是在看书,但邢惊迟了解她,她在发呆。
邢惊迟抬步走了进去,坐着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灯光打在她看着有些苍白的脸上,这些天她瘦了几斤,他天天抱她,一上手心里就有数。他心里着急,但也没办法。
邢惊迟在阮枝的身边蹲下,去捉了她放在腿上的手,低声喊:“枝枝。”
阮枝的睫毛动了动,那双漂亮但却没精神气儿的眸缓缓看向他:“你下班了,我们回家吧。”
邢惊迟却没动。
他摩挲着掌心微凉的肌肤,好一会儿才道:“顾..师父说,博物馆里的人和这件事都没有关系。他不承认这里有人和他有特殊的关系。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现在这个案子,不论是林丞宴还是博物馆里的人,的确和这件事没有牵扯,我能保证。”
邢惊迟没告诉阮枝,顾衍承认了自己就是郑子阳口中的那个“先生。”
他也承认了曾鸥和郑子阳的死和他有关,但他并没有说出是谁杀了他们。邢惊迟明白,顾衍来自首,已经做好了抗下所有罪行的打算,他不会指认别人了。
邢惊迟问他为什么杀曾鸥和郑子阳,顾衍只笑着道:“他们碍了我的事。”
在审讯室内,明明他们的身份是警察和犯人,但在那一刻他们却心照不宣。绝对不能把阮枝牵扯到这件事里,她没必要知道这些。
这是邢惊迟进行过最简单的审讯了,顾衍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他也知道了顾衍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枝枝,你需要知道原因吗?”邢惊迟问。
邢惊迟问的不是想不想,而是需不需要。阮枝知道他懂得她,但却不知道他这样懂。
她摇了摇头,小声道:“不需要。”
至少暂时,是不需要的。
邢惊迟这才起身牵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他给她穿好外套,戴好围巾,低声道:“我们回家了。”
阮枝任由他牵着往外走,两人在夜色中没有交谈,只是静静地牵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冰凉的月光泄了一地。
不远处。
林丞宴牵着诺索注视着那两道身影,诺索乖巧地蹲在他的腿边,直到后面有了些许动静才动了动耳朵往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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